不管李、楚、陈三人的反应,接下来变动就开始了。李天放从影子处选派了一批机灵、忠实的年轻人交给李云泞。
培训这种事李云泞是耐不住性子做的,自然是交给沐云瑶。
年轻的培训生们看到一位美貌姑娘教授,格外的用心,想引起教官的注意,培训的效果是出奇的好。这批人今后都成为了幽影堂的中坚,是沐云瑶在情报战中的重要助力。
李明阳这时也注意到李云泞对沐云瑶的倚重,不由得有些担心。
这一日休沐在家,内宅之中,李明阳对着夫人说:“夫人,你可曾留意云泞屋里的那个沐丫头?”
李夫人可是难得听到丈夫过问府里的丫鬟,打趣道:“怎么着?你有意思?”
“夫人说笑了,你我夫妻二十年,你可曾见过我对其他女子动容。”李明阳马上正色回答,这个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回答不好可是内宅不宁。
“妾身知道,夫君你也太不经逗了。”这只是老夫妻二十年闺房日常的一部分。
“沐云瑶那丫头,是王彦明送过来的。她是吴国大儒沐经达的孙女。”
“沐经达也是老而弥坚,针砭朝廷腐败,最终全家发配,自己也死在发配路上。镇江一战,王彦明俘获了全部配军,奖赏将士时就把这姑娘送来了。”
“我看这姑娘年纪与泞儿相仿,气质温润,诗书通达,也懂得持家,春桃配给莫先生后,泞儿屋里一直缺个管事丫头,我就把她放在泞儿屋里做了管事丫头。”
“夫君,今日为何提起她?”
“我看泞儿对其非常信任,诸多事宜都倚重于她,如今幽影堂的事都让其参与进来,我是有些担心。”李明阳对着老妻说出自己的担忧。
“夫君,一个好汉三个帮。泞儿也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如今他手边能用的也就是身边人。况且沐丫头我也是考量过,性子也是纯良,我私下也派人去吴国打探过,在吴国沐丫头的名声也着实不错。”
“我说的不是信不过她,只是觉得泞儿好像太过于专信她。幽影堂之事可是我家机密之事,其中细节我可是连夫人你都没有提及过,可他却不经同意就让一女子参与其中。”
“你个老没良心的,妾身嫁给你二十多年,你还防着妾身。儿子才不像你没良心,他有情谊,能知人善用。”
“夫人,怎么又扯到我这里了,咱们不是在说儿子的事嘛!”
“夫君,其实还有件大事不知你想过没有?”
“你是说云逸吧!”
“历代族长可都是担任过幽影堂堂主,如今你让泞儿掌管幽影堂,等逸儿回来,他会愿意让权嘛?妾身当初提议泞儿时没有考虑那么多,这几日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妥。”
“夫人过虑了。当初虽然是你提议,但我也仔细盘算过。逸儿过人过于方正,只知照本宣科,往日在军营里时对犯错的军士只知按军规责罚,不会抚慰人心。但泞儿却能与军士同吃同乐,如今在江南大营还有人脉往来。”
“如若我李家还是盛极一时,逸儿作为一守城之人,还可。但如今我李家就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守城只会坐等衰败。若选一守城之人,大伯也不用让位与我,明泽守城更胜逸儿。”
“大伯能选旁系出身的我,如果泞儿真的能胜过逸儿,今后族长让泞儿做也未尝不可。我李明阳的心胸也不比大伯差。这几年夫人可多置办产业,到时逸儿可专心打理我家产业。”
李夫人认真听着丈夫的打算,追问:“那哲儿呢,你打算怎么安排!”
“哲儿生性好动,不喜文墨,今后还是从军吧。我李家在军伍还是得有一定的力量。大伯之前一心专攻朝堂,对军队的掌控松懈了,李家在军伍的力量日渐薄弱。如果没有足够的军方声音,光靠朝堂怎么支撑起偌大个李家。你看看王家,这些年在军队里不断安插人手,如今北疆大营已落入其手。”
“哲儿就跟着他阿舅从军吧,他也愿意,到时娘子可要关照大哥照看好这小子。不必他去冒险争功,经年累计,也够他在军中挣个出身,帮我李家在军中添一份力量。”
听闻李明阳喊自己娘子,李夫人不禁一阵娇羞,自己相公可是多年未曾这样称呼自己了。
“相公放心,妾身一定会和大哥说,其实大哥颇喜欢哲儿,不用我们交待也会关照他的。”
“前些时日我回家,其实阿爹也说了类似的话。我赵家一系都在军伍,阿爹现在也不大上朝,朝中缺少援助,如今你接任李家,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