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昱则更进一步,准确判断出那是骑兵。
“汉人本就马匹不多,这支骑兵恐怕已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挛鞮塬跋一听即明,立刻恍然大悟。
“不止一支骑兵,”陈昱指着地图,根据马匹的耐力分析道,“至少有三到四支骑兵。从这些部落消失的情况来看,他们从长城出发,由近及远深入草原,敌军显然是想绕到我们背后发起攻击,或是企图寻找我军的主力。”
陈昱的推测虽不完全准确,但已相当接近事实。
“如此说来,我们是否应当集结全部兵力,一举歼灭这股骑兵呢?”挛鞮塬跋虽是以询问的口吻说出,心中却早已有了决断。
“歼灭他们自是必然,但尊贵的单于大人,更为稳妥之举是先向左贤王禀报此事,让他调派人手去对付这股骑兵。”陈昱的言辞间,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对战局的关切,更有对挛鞮塬跋在匈奴族群中地位的微妙考量。
挛鞮塬跋素来对中原文化抱有浓厚兴趣,加之长期受陈家父子的熏陶,陈昱话音刚落,他便立刻领悟到了言外之意,不禁与陈昱相视一笑,戏谑道:“你可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