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的迅速增援,使得城墙的防御力再度变得坚不可摧,宛如铜墙铁壁一般。
陈昱此刻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窘境。先前,他已经损失了相当数量的兵力,如今若选择撤退,那些在前线牺牲的右贤王麾下勇士与克烈部等部落的战士们,其亲族绝不会善罢甘休。然而,若坚持继续进攻,未来还需付出多少生命的代价,却是个未知数,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沉重的忧虑。
挛鞮塬跋心中仍旧牵挂着方才撤走的那支黑甲骑兵,眼见陈昱迟迟未给出新的指示,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军师,是否能让我们的狼骑兵去追击那些刚逃走的骑兵呢?”
挛鞮塬跋的提议立刻引起了陈昱的注意。陈昱当机立断,不仅命令狼骑兵出击,还从各部族中紧急抽调了三队骑兵,每队都配备了猎鹰,前去追击那支黑甲骑兵。他叮嘱道,一旦发现黑甲骑兵的踪迹,不要急于进攻,而是先发出信号,其他三队骑兵则立即赶去,共同形成包围圈,务必要将这支骑兵全歼。
此刻的陈昱还不知道城门已被封死,他又下达了新的命令,命令第五、第六梯队做好准备。如果长城方向有敌军出击,务必要将他们拦截住,绝不能让他们去支援那支黑甲骑兵。
薛亮与白起翦并肩屹立于城墙之上,目光如炬,将匈奴军队的每一次调动尽收眼底,清晰得仿佛近在咫尺。他们深知,敌方正步步紧逼,意图将黑甲骑兵团团围剿。然而,城门已紧从内用土封死,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即便他们心中焦急万分,渴望即刻援救,却也明白,在短时间内,这扇通往希望的大门难以开启。
两位主帅的心绪如同被烈火炙烤,焦虑与急切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他们的心。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无奈与决绝,双手紧握成拳,却苦于找不到破局之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一步步滑向不可预知的深渊。在这紧要关头,每一寸时间都仿佛被拉长,变得异常沉重,考验着他们的意志与智慧。
狼群骑兵已迅速调转马头,如同疾风般卷起阵阵尘土,朝着黑甲骑兵消失的天际线疾驰而去。与此同时,匈奴大本营内,三支精锐骑兵小队如同离弦之箭,飞速窜出营门,紧随其后,向着同一方向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
天空中,八只雄壮的猎鹰振翅高飞,它们展翼翱翔,锐利的目光穿透云层,扫视着广袤的大地。在这群猛禽的眼中,每一寸土地都无所遁形,它们坚信,不久之后便能捕捉到黑甲骑兵那隐约可辨的踪迹,为下方的追踪者们指引方向。
这一场追逐,不仅是速度与智慧的较量,更是意志与勇气的比拼,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一场惊心动魄的追击战正悄然拉开序幕。
李云泞对目前城门的局势了如指掌,这一切的策划实则出自他的智谋。面对眼前步步紧逼的危机,李云泞再次施展起他的说服技巧,目标直指莫桑。
“莫桑大叔,假使这不会损害到你们所有人的切身利益,我愿意在原有的基础上,再额外赠予你互市一成的红利作为酬谢,不知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他语气诚恳,却暗含机锋。
莫桑闻言,眼神闪烁,显露出他的精明:“尊贵的客人,你先说说看是何事,待我听后,再议是否能为你效劳。”他并未轻易许诺,显然是个谨慎之人。
李云泞见状,缓缓道来:“你瞧,此刻狼骑已追击大周的黑甲骑而去,同时还有三支来自其他部族的骑兵加入,这样一来,黑甲骑的处境便岌岌可危了。我想,你能否与互市联盟的各部族商议,也派遣几支骑兵去‘支援’挛鞮单于呢?”他的话语中透露着深思熟虑,显然已对局势有了全面的考量。特别是关于猎鹰的传信能力,李云泞心中已有计较——猎鹰虽能传递简单的信息,但在多支骑兵混战的战场上,它们还无法精确分辨出具体追击的是哪一支队伍。
莫桑听后,心中顿时明了李云泞的用意,不禁笑道:“尊贵的客人,你真是个狡黠的猎手啊!”
确实,如果互市联盟只是象征性地派出几支骑兵在那片草原上活动,不仅能混淆猎鹰的视线,而且即便匈奴方面追究起来,自己也能理直气壮地说是在帮忙追击黑甲骑。
于是,莫桑迅速与互市联盟的首领们进行了商议,不久便达成了共识,决定立即派出骑兵。没过多久,互市联盟这边便整装待发,三支骑兵队伍骑着黑色的战马,身着深色皮甲,沿着狼骑追击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草原上划出一道道决绝而坚定的轨迹。
莫桑还特意派遣了一位使者,穿越战场,前往匈奴大营,向挛鞮塬跋传达讯息。使者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