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泞凝神静气,目光深邃如古井,凝望着河对岸的那群匈奴追兵。他们焦躁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却被波涛滚滚的黄河无情阻隔,无法越界一步。黄河的涛声在耳边轰鸣,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能为力。
李云泞面色从容,神情泰然,轻轻地吐出一个字:“下!”随着他的命令,士兵们迅速而有条不紊地跃下马来,整齐划一地在河岸排列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命令如风,士兵们沉着冷静地解开衣袍,无视对岸匈奴兵士愤怒的目光,他们轻松自如地面对着波涛汹涌的黄河,将尿液洒向河面。那一瞬间,河面上仿佛涌起无数细长的水柱,宛如泉涌,阳光照射下,水柱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泽,这是生命的象征,也是对敌人最大的蔑视与挑衅。
匈奴的首领挛鞮塬跋目睹这一幕,怒火如同火山爆发,额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身为匈奴的勇士,有着一腔热血,却被这条狂涛汹涌的黄河分隔两岸,虽有千军万马,面对李云泞他们的挑衅,却只能徒呼奈何,内心的憋屈与愤怒如同烈火焚身,无法宣泄。
李云泞完成了这内心的恶趣之后,才命人将羊皮筏子绑定稳妥。黑甲骑和白马卫神情轻松,整理好队伍,在对岸匈奴大军的注视下,缓缓地踏上行程,直至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对岸的匈奴大军目光如同冷电,投射过来,充满了警惕与愤恨。他们紧握着武器,牙关紧咬,看着李云泞他们的背影,内心的愤怒与无奈交织,仿佛能将河水煮沸。然而,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离去,无能为力。
挛鞮塬跋怒火攻心,下令马上宰羊做羊皮筏子,准备过河。他现在只想着抓住李云泞,尿一泡在他脸上。
陈昱眼见自家主子脸色铁青,眉头紧皱,心中虽是焦虑万分,却也不敢轻易开口。他只能在暗地里默默焦急,小心翼翼地指挥士兵们加紧动作,力求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浪费。
他沉声下达命令,言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加快速度,不必等到全部准备完毕再行动。只要有一批准备就绪,立即开始渡河。务必确保每一步都稳扎稳打,不可有丝毫懈怠。”
陈昱的神情凝重而细致,他的目光如利箭般扫过每一个士兵,确保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任务。在紧张的氛围中,士兵们纷纷紧张地忙碌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小心谨慎,生怕成为了出气的羔羊。
李云泞率领着他的队伍,实际上并未远离战场。在巧妙地摆脱敌人的视线之后,他迅速下达命令,让部队在原地停下休整。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如同深藏不露的宝剑,等待着最佳的出鞘时机。
稍作部署,李云泞又派遣出一队训练有素的斥候,悄无声息地潜回到挛鞮塬跋大军的对岸,去侦察敌军的最新动向。
经过一番耐心等待,斥候终于带着情报归来。他们报告说,敌方正忙碌着制作羊皮筏子,准备渡河。而当斥候再次回来报告,敌方第一批人马已经成功渡河时,李云泞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深知,时机已到。李云泞立刻下令,让全体人马整装出发,朝上游的达拉特渡口急行军。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他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准备给挛鞮塬跋一个大大的“惊喜”。
漫长的征途上,黑甲骑与白马卫巧妙地运用一人双骑的策略,马匹轮换奔跑,人则无需停歇。他们在辽阔的草原上留下一道犹如用剑划过的痕迹,那是一个笔直如矢的箭头,箭头所指的方向,正是至关重要的达拉特渡口。
一路之上,他们仅遭遇了一个顽强的小部落。面对敌人,他们干净利落地发动齐射,箭雨过后,紧接着是一场如同砍瓜切菜的猛烈冲锋。这一次,李云泞没有如往常般回收弩箭,也没有竖立京观以示战果,他只是冷静地收集了所有战马,然后火焰翻腾,一片火海瞬间吞噬了部落的房屋、栅栏,以及一切的存在。
他要赶时间,因为他心中怀揣着一个宏大的计划——为挛鞮塬跋献上一份震撼人心的大礼。
经过了三天三夜的疾驰,李云泞带领着队伍终于抵达了达拉特渡口。他站在岸边,深吸一口气,随即下令向对岸发出信号。对岸早已等候多时的柔然部落闻讯而动,立刻划着羊皮筏子前来迎接。
黑甲骑与白马卫在柔然部落的协助下顺利渡过了黄河,这是他们在短短几天内的第二次跨过这条波涛汹涌的大河。他们的身影在晨曦的照耀下显得愈发坚定与果敢,每一次的马蹄声都仿佛敲打着胜利的鼓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