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得了府之中,这府邸虽是壮阔,但也是略显寒酸,亭阁之上的颜色也是有所脱落,也是未做修缮之事,一路走来也未见几个家仆。
想是这战火纷飞的时年,财力物力早已大减,手中钱财定也是用在自己兵部之多,更是不屑与那些奸诈之辈相苟合,方才落得拮据之地。
将其二人引至一处厅堂之中,了戌卓也是随后而至,急忙吩咐仆人寻得酒席,随即又命人奉上茶水。
方才座至杨进士身旁甚是客气的说道:“府上过于寒酸,让道长见笑了,若有不周之处,还望道长多多担待。”
杨进士佛手说道:“了城主盛情,粗茶淡饭也是真心相赠,我等本是山野之人,早知习惯这粗粮淡水之味,哪里有怪罪之意。”
随即又问道:“了城主,乃是这硕大了合城之主,怎会如此清贫之态。是想这朝中官员哪个不是金银成山,房屋富丽堂皇,良田万顷之上。”
听此之言,了戌卓登时怒意之态说道:“道长必是看尽天下之事,在那朝廷之中,哪有什么明镜之人,都是那一群虎狼之人,压榨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只顾自己荣华富贵,哪管百姓疾苦。”
“我其一生在这里镇守了合城,也是险些遭那朝中之人陷害,若不是贤妻之亲相言,恐怕是我这世代镇守之城,早已经成那奸臣之物。
了戌卓越说越是气愤,说道:“这样昏庸无道的朝廷,又怎能让天下百姓拥戴,若是哪天我这走投无路之时,我也是相投义军,反了这黑暗肮脏的朝廷。”
见是愤言之词,杨进士是做慌乱之色,忙站起身来,说道:“了城主,莫不敢说出大逆不道之言,恐其隔墙有耳,莫在给城主带来祸事,那可就得不偿失。”
“怕她,怕她做甚,不就是派他女儿前来,监视我的动向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出兵攻打义军之地,我已是曾分兵几次于他,也算是仁至义尽。”
“又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些乌合之众,搞得我城中乌烟瘴气,民生怨气几度来我这里告状,我这虽是急愤但也是实属无奈,奈何那些妖人道法狠辣,若是兵戎相见,更是会给城中百姓带来极大的伤害。”了戌卓甚是气愤的说道
杨进士故作疑惑的问道:“不知何人竟敢监视城主的举动?”
了戌卓依旧是是气愤的说道:“正是在朝中位高权重的“鲁宝”,也是我的连襟,这是满朝文武官臣,文臣当道口笔如刀,祸害那些忠义之臣。”
“眼下这北部一带战事吃紧,三番五次命我出兵,前些时日那些怪人吃得败仗,竟然派他的女儿来此监视我出兵情况,想要从我手中夺取这“了合城”的兵权。她们休想夺取我们家族一手栽培出来的了家军,除非是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杨进士见其已是愤恨的地步紧致的说道:“了城主有这般富贵的亲戚,也只是说句高言,恐怕平步青云也只是信手拈来之事,何苦落得这般清贫之罪。”
“我呸,谁懈与他们狼狈之人为伍,我怕是污了我的手。想是我了世一族,祖上就是忠义之人,对朝廷尽忠尽孝,对待兵将下士如同兄弟一般。”
“这了家军,乃是祖父时期所创建而成,征战沙场所向披靡,曾为太祖立下汗马功劳,荣耀直至让我们这些后辈引以为荣。现在的了家军,大多都是嫡系够人,长年得以精心训练,战斗力不减当年之态。”说到了家军的时候,脸上充满了自豪的神情。
但是那表情稍纵即逝,被那愤恨的表情盖过,接着说道:“他那小小伎俩我还不知道么?那治我于死地之人就是“鲁宝”,还是假意惺惺救我身家性命,是想让我感恩戴德,交出这了家军的兵权。”
“那奸佞小人,自是以为我们这些尚武之人,好于戏耍,早已与那亲情可言。这天下只有利益二字最为至亲,抛弃这利益二字就如同割肉嗜血一般,哪还有什么亲情在其眼中啊!”
很显然了戌卓对那奸佞之臣,心生怨恨之意,怨恨这贼臣当道,怨恨王君昏庸无道,虽是一身傲气却也随之渐渐冲淡。
见此了戌卓愤恨之态,心中已是有所判断,这策反之事十之八九能够成事,只是还是欠缺一个突破口,但是也不能操之过急。
随即说道:“了城主,乃是深明大义之人,奈何这世道黑暗,空有一腔热血难以施展。我等虽是久居世外之地,但是人间疾苦难得清修之地。”
了戌卓更是叹息的说道:“想这天下哪里还有清净之地,今日与道长有此机缘,方才一方言语惊扰了道长的清耳,也是自己被压抑的太久,万不敢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