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被割断,侍女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苍白,她的眼中闪烁着恐惧与犹豫。
许开羽站在她面前,一袭黑衣如墨,长剑出鞘,寒光逼人。他的眼神宛如冬日里的冰湖,没有任何波澜。
“说吧,慧贵妃现在何处?”
侍女咬紧了唇,心中挣扎不已。
慧贵妃对自己不错,自己也是为了偿还恩情主动留下来的。
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就算是说出来也没什么……
终于,她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嘴唇,泄出了慧贵妃的动向。
她说,慧贵妃已经化作一名普通宫女的模样,正计划悄无声息地离开皇宫。
许开羽听罢,淡淡地收起长剑,那侍女如蒙大赦,垂首在一旁轻声啜泣。
“别急着松气,带路吧。”
他让那侍女带路,自己则紧随其后。
而解石青跟鹿城熠则是默默跟上。
许开羽看着两人道:“你们不怕我现在对你们动手?”
“怕?那有什么用?”鹿城熠冷笑,“更何况失败的不一定是我们……”
许开羽的眼神在黑暗中依旧锐利,“是吗?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你们究竟是怎么赢过我的。”
“确实,那你从现在开始就瞪大眼睛吧。”
马车停在宫廷深处的一角,侍女轻手轻脚地撩起马车的窗帘,而后尖叫一声。
“娘娘!娘娘不见了!”
许开羽几人立刻上前。
然而,车内的情景却让他们的呼吸猛地一滞。
空荡荡的车厢内,只有被推翻的桌案,仿佛诉说着不久前的匆忙与混乱。
慧贵妃不见了!
侍女的脸色苍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所震惊。
“不!不应该啊,接应的人还要等一会儿才到,慧贵妃应该是在这里等着,或许、或许她是察觉到我们来了,所以躲起来了?”
许开羽反驳,“不可能,我没带人马,她不可能有所察觉,是你在撒谎?”
侍女险些给许开羽跪下,“怎么可能!”
她的目光四处搜寻,企图找到一丝线索,但一切都是徒劳。
许开羽的心沉了下去,慧贵妃的失踪打乱了他的所有部署。他的眼神从车内的每一个角落扫过,试图捕捉到哪怕是最微小的线索。但车内除了混乱,寻不到任何线索。
【哦豁,看来这个慧贵妃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能长宠这么多年,能是什么简单的人?】
【看来她是有所警惕了。】
【这么看来许开羽的麻烦大了,他拿出鲛人这个证据霍轩或许还不会怎样他,现在连鲛人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也不一定吧,顶多是受罚。】
【……或许连受罚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丢命了。】
侍女垂下头,声音带着颤抖:“我、我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
许开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个侍女说的不是假话。
“看来今晚不会有结果了。”
解石青笑了笑,“我们不着急,许开羽,你应该先考虑一下,该怎么跟霍轩解释这件事。”
两人隐匿身份,倒是来去自如,许开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许开羽几人当然想不到,慧贵妃早就趁着夜色去了南安王府,顺带,在宋崖词的院子外站了一夜。
一夜过后,宋崖词也发现了慧贵妃的踪迹。
宋崖词正坐在书房内,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慧贵妃站在他的面前,“我现在没有地方去了,崖词,你总该留下我了吧?”
宋崖词轻轻合上书本,目光落在慧贵妃颤抖的双手上。
“你应该不需要我的庇护吧?只要你想,那些人不都找不到你吗?”
慧贵妃紧紧抓住宋崖词的衣摆,不愿松开。
“我不想逃得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崖词,我只想待在你身边,想让你看到我,”
“待在我身边?”
“是啊,你的计划不就快完成了吗?老皇帝奄奄一息,太子荣祥泽又没什么能耐,就算是上位了,也震慑不了手下的人。
至于荣暮辞,他根本就不是皇家血脉,就算是日后继位,也只能成为笑话……”
“是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