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学了,不想再去了,没前途。杨丹总结了自己的学业,东山点点头,依然没有打断的意思。
比赛回来的时候,相亲对象接了我,所以我才没有联系你。杨丹继续说。
春节他的父母去了我家,两家人聊得不错,年后我也找了工作,服装店。杨丹陈述着这些天她的经历。
接下来的话,杨丹没有再继续说,她知道,东山自己会脑补的,事已至此,两人之间是不会有结果了,只有挥不散的失落和遗憾。
第二天,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杨丹走了,东山没有退房,舍不得房间里的气味,一整天都没有离开,直到夜深了又沉沉睡去。
早上,东山匆匆退了房,回家给韩云和王月打了电话,解释了昨天的去向,不过没说实话而已。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东山提前回去,把桃园的房子收拾一下,准备月子过了就回去住。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东山刚把桃园的房子收拾干净,就接到王月的电话说,奶奶舍不得两个重孙女,非要留她们再住一段时间,问东山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她俩脱离苦海。
东山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三个人都是无业游民,连工作忙的推辞都没有,只好暂时先顺着老人的意思,东山也该去岳父母家看看奶奶了。
不过这件事也给东山提了醒,自己不能一直这样摆烂,现在是一个人,但是总要回归家庭的,三个人大眼对小眼,私人时间都没有,太可怕了。
东山买了一些礼品和水果,准备回北环的王家老宅看奶奶,开着宽大的依维柯直奔西北方向。
经过双子楼的时候,发现路边多了两排夜市,索性停下车逛逛看。
看着琳琅满目的小吃,东山忍不住买了好多不太刺激的,准备带回去给家人尝尝,把小吃放进车里,又回到小摊上去等鸡血汤和牛肉丸,这两样才是他自己吃的。
两小碗热汤把帐篷里熏得热气腾腾,东山的眼镜上也染起一阵水雾,有些看不清楚,不过不妨碍吃东西,索性没去管它。
浑身暖洋洋的,东山走出帐篷准备回车里,突然后脑一疼,两眼发黑,栽倒在地,头还没着地,就感觉至少有两个人拖着他双肩的衣服,把他拖向一边的绿化带。
后脑上的冲击让东山一阵恶心,反胃的感觉尤为明显,不由得想抬手摸摸受伤的位置,却感觉胳膊不太受控制。
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流进衣服里,不冷不热,酥酥痒痒的。
失血过多,东山还是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一个类似学生宿舍的房间,但是墙面上的油污又有些像是工厂,房间里全是闲置的上下铺床架,没有一块床板,东山的双手被绑在最前面铁管上,无法挣脱。
脖颈上的血迹应该已经干结了,没有流动的感觉,只是头皮有些隐隐作痛,不知道伤口是什么样子,外面的厚衣服被脱掉了,东山有些焦急,也有些冷。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手臂有些酸麻,东山想踩着下铺的床边上去,让手臂能够放松一些,谁知一踩一拉,床向他的方向倒过来,东山赶紧用胸口顶住床架,床架咚的一声撞向墙壁,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纹丝不动,只是地上四个圆形的压痕错开了原来的位置。
看样子,这个房间最后放进来的这张床也有段时间没有人搬动过了。
更有可能,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或者工厂早就倒闭荒废了也说不定,这样的情况在省城一抓一大把,因为城市建设和环境保护,很多企业已经搬迁,但是拆除进度始终缓慢,也许是资金不到位,也许是有意拿捏。
东山并不害怕,他有重生能力傍身,只是恐怕要吃点苦头了,如果被人就这么被人扔在这,饿死也是有可能的,饿死,想想都可怕,不如来一刀的痛快。
咣当,房门打开,来人一身休闲装扮,踩着一双宽厚的乔丹鞋,垂着的右手上有一枚环形的金戒指,看不出造型,却有明显的厚重感,头上却是炼钢工人戴的防护帽,除了眼镜,其他部分都被厚厚的棉布挡住了。
东山上下打量着来人,对方同样打量着他。
勒索?报复?我没得罪什么人啊?东山率先开口,他就想死个明白,将来也知道找谁报仇。
他不怕瞬间复活再被杀死,试想谁看见杀了几次都死不了的人不害怕,大不了多死几次,总有脱困的机会。
对方并没有回答东山的话,而是举起左手的木棍,狠狠抽在东山的腿弯处,剧烈的疼痛,让东山忍不住猛地抽着气,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