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她怎么可能不想?
如果可以,她宁愿躺在屋里的是自己。
景染淡淡一笑:“我说大小姐不如相信我一次,万一我给你的药能行呢?”
“……”
秦拾月一愣。
其实她亲眼见证过那药的神奇,也不是没有想过去试一试。
只是她并不知景染的目的,这样的情况下她并不敢去拿她爹的命去冒险。
景染看出了秦拾月担忧的情绪,忍不住提醒道:“顾大人今日上朝说老侯爷病情加重了,皇上派了不少太医过来诊治,那些人刚走没多久。”
秦拾月忍不住嘲讽一笑:“那他还真是有孝心。”
前世他就是这样,各种在人前扮演四处张罗求医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绝世好女婿。
可事实上呢?
每句话每一步路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只是在想夺权架空侯府罢了。
“其实现在来说,赌与不赌,好像并不是你能决定的。”景染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秦拾月留在原地。
那抹不染凡尘的颜色,让她久久未动。
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缓步上前,门口负责守门的小厮赶忙提起精神,规规矩矩行礼:“大小姐。”
秦拾月问:“我娘什么时候走的?”她娘之前陪着她爹,基本上整日都以泪洗面,在晕倒了几次之后,她不得不强行将两个人的房间给分开了。
小厮回话道:“刚才被小公子硬拉着走的。”
“嗯,你先下去吧。”
秦拾月边说边将门推开了。
屋内是他爹最喜欢的檀香味道。
当逐步靠近之后,她终于再次见到那个日夜思念的伟岸身影。
那一瞬,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轻轻唤了声:“爹,我来了。”
然而,没有回应。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人,耳边飘来了些许声音:“我家月儿长大一定是女将军!”
“我家月儿干什么都行,万事有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