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拾月现在有了虎符。
在军营里招摇了一圈后,很快就有人悄悄找到了她。
这些人都是秦镇远曾经用命护过的人,其忠心程度不言而喻。
不过稳妥起见她并没有暴露身份,只是授意让这些人去联络林逸,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去办了。
可她还未来得及高兴,司空霜就挡住她的路:“你竟然还敢来!”原本皇上都已经饶恕了他们西泽国的子民,甚至还给了她足够的权利。
可自从她那日进了地牢之后,楚不言忽然开始对她的族人百般审问,将原本的计划都打乱了。
秦拾月感受到了她的敌意,显然并不想浪费时间争执:“你可以当做没看到我,我这就走。”
“你敢走!”
司空霜随手拔出了随身的佩剑。
这一刻,她看着秦拾月的眼神都充满了涛涛怒火:“都是你的错,害死了我全部的族人,我要杀了你偿命!”
秦拾月想说她无理取闹。
可想想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原因吧?
毕竟那日是她告诉楚不言地牢中有龙吟国的人。
她原以为那个家伙最多将对方捉出来便行,谁知道他竟如此狠,趁机将西泽国的也都解决了?
在她想着如何与司空霜解释的时候,没想到楚不言忽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司空霜,你敢动我的人试试!”
“你的人?”
司空霜更气了。
简直恨不得马上结果了秦拾月。
这时,楚不言却不理她,反手抓住秦拾月的手就走了,气得司空霜原地直蹦。
等秦拾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楚不言拉到了他的营帐,她连忙甩开了他的手:“楚将军,你这不是帮我,是帮我树敌。”
她经历过了前世的种种,充分知道与人为善的好处,尽可能的不想给自己树敌人。
特别是像司空霜这种亡国公主,本身就已经够惨的了,稍微不小心就会进入到一种极端的状态,那显然是她不想看到的。
楚不言看着这样的秦拾月,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嘲讽:“你怕的真多。”
“没办法啊。”
秦拾月叹了口气:“我不过一个普通人,一没司空霜身份尊贵,二也没有楚将军你冷漠无情,若是再不小心一点,很可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引来了楚不言挑眉而笑:“我倒很好奇,是什么改变了你?”
他早就知道十月就是秦拾月,对于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印象还一直停留在她的目中无人,可这几次接触却发现她变了。
现在的秦拾月懂得收起自己的锋芒,做事情都是有计划有原则,人也稳重了不少。
她这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
秦拾月看向楚不言,目光沉静如水:“楚将军,人都是会变的,你不也从一个小兵变成了将军?”
“倒也没错。”
人总是会有改变的。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
两个人心照不宣,相继沉默许久。
楚不言坐到了案几前,才继续道:“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以后就不用打杂了,帮我整理东西吧。”
秦拾月一喜:“整理什么?”
“这些。”
楚不言指了指面前的一摞册子:“今年入伍兵的名单,为了避免混入细作,需要挨个盘查。”
“……”
打杂至少不用动脑子。
可这种排查的事情才更让人头疼。
她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不然我还去打扫地牢吧?”
“那些人都死了,不然你认为司空霜为何找你麻烦?”楚不言扫了她一眼,才继续道:“当然,如果你想去地下追着打扫,那我倒也没有意见。”
“大可不必。”
她活的好好的。
明显不想死在这里。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在这个军营一日就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
……
当天晚上。
顾清欢非常反常的来找秦拾月。
他一脸的凝重,似是很不高兴:“近日你为何早出晚归,到底在忙什么?”
“忙着给子游找新夫子呀。”秦拾月早就想好了理由,边说还边叹着气:“上次把夫子打了是我冲动了,眼下那个花夫子也走了,子游可怎么办呢?”
顾清欢微微皱眉:“你终于知道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