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歌,你说殿下每年这个时候都来这南迟国住上几日,这是做什么?”其中一名随从解下自己身上斜跨的长形包裹,放到桌上,很八卦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还有,这是在南迟境内,管好你的嘴,别动不动就叫殿下!如今两国情势焦灼,别介哪天祸从口出,坏在你流夏的一张嘴上!”被叫做飞歌的那名随从说完就朝着里面的那张大床一躺,翻个身背对着流夏不再言语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我这张嘴怎么了?如今你也教训起我来了?要我说,这不月夕节了嘛,肯定是殿……公子触景生情,又是一个人过生辰,所以才躲来这南迟国住上几日。”流夏一屁股坐到圆桌边的凳子上,一边为自己斟茶,一边继续唠叨。
飞歌闻言,咕噜一下转过身子,小声道:“你小声点儿!让殿下听见有你的好果子吃!什么每年殿下一个人过生辰,不是还有宇文老将军吗?每年宇文老将军都亲手回朝为殿下置办生辰贺礼,在月夕节送给殿下,你忘了?”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拿去年那张双弦弓来说吧,那可是极其珍贵的,听说逸将军求了老将军好几天,最后还是送给我们殿下了,哈哈!气的逸将军说自己肯定不是老将军的亲生儿子!哈哈,笑死我了!”
“说起来,殿下也真是可怜,瑜妃娘娘当年诞下殿下便血崩而亡,也因此从小就不受皇上待见,十三岁就被扔在边关不管不问,也很少传召让殿下回朝,难怪殿下会不想过自己的生辰。”飞歌心思比较细腻,言语间尽是无奈和伤感,为自己的主子感到悲伤,继续道,“这样的生辰有谁愿意过啊?”
听飞歌这样一说,流夏瞬间跨下了脸,再也笑不出来了。一个人无声的拿起茶盏,一口就灌进了喉咙,放下茶杯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都不说话了。
此时,他们口中的殿下正独自一人负手立于窗前,一双黑眸盯着远处的溧水河方向陷入了沉思,就好像入定了一般,笔直的站在那里,很长时间过去都未动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