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凭他如何叫嚷,那名参领也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无奈,墨一只能恹恹的跟在气定神闲的上官霁月身后,边走边回头看向身后的练兵场。那里,已经换上戎装的士兵,正在高高的秋阳下操练,人影如云,呐喊如雷。
“砰!”营房一角的厨房内,墨一拉长着脸,狠狠的把案板上的一颗大白菜一刀砍成了两半儿,圆圆的半个白菜转了半个圈儿,眼看就要滚下来,上官霁月说时迟那时快,素手一伸,半个白菜就牢牢地落在了她的手上。
“你跟它有仇吗?”上官霁月随手把那半颗白菜重新放到案板上,看着墨一问道。
墨一愤愤的把手上的菜刀扔在案板上,嚷道:“小爷是来杀敌的,不是来当厨娘的!”
“杀敌?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安排在厨房当杂役吗?”
“为什么?”
上官霁月淡淡的扫了墨一一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上阵杀敌?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平日里定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哥儿,我看即使你到了阵前也只有被杀的份儿!”
“你……你……你……”墨一指着上官霁月支支吾吾你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理由来反驳,不由的垮下双肩,垂头丧气的道,“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自己不也跟我一样嘛。同时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太急啊?”
“你也不必灰心,只要有了实力,那么总有一天你如愿以偿的。”
“真的?”
“骗你我有何好处?”上官霁月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曾经看过一本杂谈,说是古时候有一座寺庙,寺内上至武僧主持,下至普通僧侣,哪怕是一个扫地的僧人也全都武艺不凡,个个深藏不露,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那是因为他们刻苦勤奋,扫地当做练功,做饭也当做练功,劈柴挑水还是在练功。所以,你若真有那鸿鹄之志,夜里少睡两个时辰,我陪你一起练,如何?”
“你陪我一起练?”墨一怀疑的望向上官霁月,上下打量着她半天,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儿了下来,恹恹道,“就你这小身板儿,一捏就碎了,还陪小爷练,得了吧!”
“捏不捏的碎不是你说了算的,今晚子时,我们操练厂见!”
“还不服气了?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喊我做大哥,以后小爷罩着你!”
上官霁月闻言,不仅失笑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小爷要是输了,拜你为兄长,一辈子听你差遣!”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本就比你年长,你叫我一声兄长也是应该的。”
“切!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别得意太早!”墨一愤愤的看着一脸胸有成竹模样的上官霁月,愤愤不平的拿起案板上的菜刀,继续去切他的大白菜了。
残阳西落,夜幕降临,天边一弯弦月如钩,几许星芒点点,喧嚣了一天的练兵场上此时幽暗静谧,只余下兵刃架上的几柄长枪和稻草人在夜风中独自孤立。
四周的营房之中烛光已灭,鼾声渐起,这时,两道黑影一前一后趁着微弱的月光正向着操练厂走近。
“我们真的要去吗?万一被发现了把我们当贼怎么办?”
“贼没有你想的那么傻,到军营驻扎兵马之地偷盗!”
“也对啊,小爷今天都被气糊涂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当厨娘,还是给一群男人当厨娘!”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较近的一个兵器架前,上官霁月随手从架子上拿下一柄长枪,在手里掂了掂,上前几步递到墨一手里,道:“你就用它吧。”
“你呢?你用啥?”
“这个。”
墨一凑近仔细看了看,上官霁月从身后拿出来的黑乎乎的一截长形物体,待他看清楚后,不仅失声叫道:“什么?!烧火棍?!”
“这个赢你足够了。”上官霁月指向两人前面十几步开外的两个稻草人,缓缓说道:“看见了没?谁先过去把稻草人刺穿,就算谁赢。”
“一会儿小爷赢了,可不要说小爷欺负你!”
“开始!”
墨一手中长枪一挥,拔腿就向自己前面的那个稻草人刺去。
此时,上官霁月,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只等墨一手中长枪快要刺中稻草人之时,这才聚集内力,脚步轻移间,人已化成一道幻影向前飘去,而手中的那根烧火棍却像是比开了锋刃的利剑还要锋利,棍端所指,还没到跟前,那扎的结结实实的一个稻草人便被气流击中,“砰”的一声稻草四散开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