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营中,上官霁月意外的没有看到墨一,问过宇文逸后才知道,原来墨一是因为马上就要年关了,带着一对人马去林间捕猎去了。
上官霁月怔楞了一下,随即垂眸摇头笑笑,是啊,日子过得真快,不知不觉竟然马上就要过年了。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宇文逸为上官霁月亲自上了一杯茶,双眸带着浅笑回到座位上,看着上官霁月问道。
“谢谢少将军关心,挺好的。”上官霁月第一次觉得心里有鬼,垂眸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捧在手心里,言辞闪烁。
“其实,你们挺像的。”
“……什么?”上官霁月低头浅啜杯中香茶,掩饰眸中闪烁的目光。
“你和皇甫宸啊,你们都是表面一幅冷清的不近人情的模样,其实内心都是极重情谊之人。”
“咳咳……”听见宇文逸波澜不惊的话,上官霁月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急忙咽下去,却又呛得直咳嗽。
“齐将军怎么了?”
“没……没事,被呛到了。”
宇文逸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眸中却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一直盯着上官霁月看,他总觉得齐雨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了。
上官霁月心中一团乱麻,她没想到皇甫宸竟是个喜好男风之人,又恰好那家伙打起了自己的主意。但这些事,事关皇甫宸的声誉,她也不好意思向宇文逸打探,再说了,即使打探,宇文逸也不一定知情。
又寒暄了几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日总觉得这位少将军的目光太过明亮耀眼,好像能看透人心,即使一向冷静如她,也顿时觉得如坐针毡,有些惶恐不安了。
慌忙喝完杯中余茶,上官霁月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向宇文逸道别告辞之后,一刻也没有再停留,便脚下生风,急急出了宇文逸的营帐。
走到外面,身后厚厚的大帐绒帘阻隔住了宇文逸的灼灼目光,上官霁月感觉浑身一轻,不由长长吐出一口气,微扬起头来望向阴沉昏暗的天空。
厚厚的灰白云层低低的压着远处山顶上光秃秃的树木,压抑而又沉重。空气阴湿潮冷,寒风凛冽,看这样子最迟傍晚时分就会有一场大雪降临。
在营中各处无所事事的溜达了几个时辰,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远远望去,大约几十人的样子,各乘一骑,向军营出奔来。
上官霁月心中一喜,墨一回来了!
近的跟前,果真见他们都是满载而归,大到麋鹿小到野鸡的猎物晃晃悠悠的挂在马上,他们在上官霁月面前勒马而停,都礼貌的拱手见礼。上官霁月不仅蹙眉,因为队伍中,根本没有墨一的影子。
“墨校尉呢?”上官霁月皱眉看向其中一名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的士兵,问道。
“墨校尉说过一会儿就回来,让我们先回应营。”那名士兵恭敬的答道。
“就他一人?”
听到上官霁月的问话,那名士兵略略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道:“还有猴子,他跟墨校尉在一起。”
闻言,上官霁月心中略微踏实了一些:“知道了,没事了,回去吧。”
猴子也是长风林中那百人之中的一员,是土生土长的淮阳人,对四周山林地势极为熟悉,因为身形瘦小,轻功极好,穿梭于林间利落的就像只猴子一样,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猴子”。
可是又过去了一个时辰,眼看天色渐晚,加上又是风雪即将来临之际,上官霁月还是没有见到墨一的影子,她就不禁有些着急了。
正在这时,一道马蹄声隐隐传来,一人一骑由远及近从远处疾驰而来,从马上那瘦削的身形来看,不会是墨一。
不知为何,上官霁月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来人见到上官霁月后先是一愣,随后一喜,翻身下马后急急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拱手道:“参见齐将军!”
看猴子一脸凝重,欲言又止的样子,上官霁月皱眉问道:“猴子,墨一呢?”
“回将军,墨校尉进了神农岭……”
“什么?!”上官霁月大惊,“不是在长风林狩猎吗?怎么会进了神农岭?!”
“我和墨校尉本来打算回营之时,突然从林中窜出一只白狐来,墨校尉说上次将军回营之时,听见您咳了几声,所以便想猎得那白狐为将军您做一件狐裘围领的披风,便去追那白狐了。”
上官霁月秀眉紧蹙,眸中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周身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