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倒映着自己身后的路灯和小小的一轮月亮,松田再次感受到了那天晚上令自己不知所措的燥热。
“赶紧习惯吧,别再连安全带都找不到了。”
强行把墨镜戴在鹤见脸上,遮住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松田这才吐气放松下来,往满月料亭里面走。
糟糕,耳朵好烫,是不是红了?
还好鹤见戴着墨镜,她应该是看不到的。
满月料亭已经结束营业,门还没锁、灯也没关就是为了等他们回来。主厨自称他已经是中年人了,需要养身,将这项任务交给了诸伏景光。
景光习惯性坐在一个从外面看不见的角落里,等坐下后他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靠着在餐厅打工才能养活自己的失意音乐人,不该有这么强的反侦察意识。
组织里的那几年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下了太深的烙印。
夜深人静的夜晚似乎特别适合一个人坐着散发思绪。
不想继续回忆黑暗的过往,诸伏景光试着将注意力收回,放到今天发生的几件趣事上。
今天似乎来了一位客人,诸伏景光试图在脑海里描绘出那个人影的长相,却只能勾勒出黑色长发、身材纤细的女性形象,最后这个人是由贵志君接待的。
据说,是被鬼灯大人推荐来应聘的,只是培训、赶路和告别让她花了一些时间。
说到奇妙的客人,还是最该说说那个应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吧。
诸伏景光无声地笑了笑,忽然听到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
回来了。
诸伏景光抬起头,然后惊诧地睁大了和鹤见如出一辙的猫眼。
鹤见脸上那黑黢黢的东西,不会是松田的墨镜吧?
虽然戴着很好看,和妹妹白皙的肌肤、较常人更红的唇色很相称,但是鹤见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累赘的无用装饰品吗?
景光眯了眯眼,眼神犀利地盯着走在前面的松田侧脸——
是不是有点红?
松田阵平忽然后背一寒,警惕地左右望望,该不会那个狗屁神明的诅咒这么快就应验了吧?
没有看到不该存在的东西,他的脊背放松下来,看到一开始没注意的角落里,诸伏景光带着灿烂到有点假惺惺的笑容迎过来。
“哟!”
松田抬手打招呼,被目不斜视的诸伏景光直接忽略。
“鹤见,这副墨镜?”景光不动声色地挡在鹤见与松田之间,“你不是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松田不满地挑眉,话说清楚,纯黑色、最基础最经典的墨镜款式,哪里花里胡哨了?
鹤见摸了摸墨镜,摘下来,“阵平哥送给我的。”
诸伏景光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柔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忽然送你这个?”
“我和阵平哥说了,”鹤见低下头,捏了捏墨镜,小心地没有用力,“灵视的事情,然后阵平哥送了我这个,挡视线。”
原来是这样。
诸伏景光虽然有些奇怪松田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但还是衷心地为妹妹能鼓起勇气,能多一个交心朋友而感到高兴。
而且,看情况,果然松田没有退缩,没有表现出任何让鹤见伤心的躲避态度。
“这样啊,现在感觉怎么样?”
景光轻轻地抚摸着鹤见的头顶。
鹤见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原来,没有那么难。”
景光张开双臂,缓缓抱住面前的妹妹,“我说过的,你永远不用害怕。”
松田等鹤见因为害羞主动退出景光的怀抱后才开口,“我借用一下你们的接待室。”
他向上提了提手上的猫包。
这里还有一位伪装成猫跟着他的异能力者呢,而且被戳穿之后居然异常地平静,完全没有任何试图逃跑的动作,让一直留心的松田与鹤见都有些失望了。
鹤见点头,这是刚才两人在车上说好的,在这里谈话会更安全一些。
目送松田阵平上楼,景光终于开始和鹤见说起今天发生的、需要这位所长知晓的一切事务。
“首先是一位来面试的女士,今天她已经跟着贵志君离开了,明天鹤见要抽个时间和她见面。”
诸伏鹤见眨眼,把玩着墨镜的动作顿住。
跟着夏目贵志离开?
为什么不留在事务所里,反正二哥和主厨一直都是留在这里的?
因为他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