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爱运动、久坐写稿的后遗症完全暴露出来了。
松田嘲笑地看她一眼,“我就说让你多锻炼吧,不知道的看你这动作还以为是个已经骨质疏松的老太婆呢!”
马宫已经习惯这位上司的不说人话, 完全当耳旁风装作没听见, 连一个白眼都欠奉。
诸伏景光温和又体贴地递出了台阶,“地图上近是因为直线距离,实际上如果不想自己翻山的话,开车要绕很远的远路才能进这座山。”
这一整片山区横跨长野县和群马县,连接了几个村子,
马宫久子放下酸疼的左手, 换了右手继续, “助手先生对这边很熟悉?”
诸伏景光笑了笑, “我也是长野人啊。”
的确, 这车上就坐着两个长野出身的人, 马宫久子心里清楚这位助手先生恐怕根本不叫绿川光,很可能和诸伏鹤见有什么亲戚关系。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他们的目的地是长野北部的高山村, 据铃鹿樱子说这里也有一个规模不大的振袖之神神社。如果松岭屋朝着他们推测的方向前进, 绝对避不开这个位置。
“边上就是长野市,要去市里住一晚再进村吗?”
鹤见和景光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眼。
“直接去村里。”
“早一步找到松岭屋, 把它解决掉吧。”
大哥要是知道他们进了长野市没去找他, 会生气的吧。
会引经据典地教育他们游子不归家是需要改正的坏毛病。
松田阵平喉咙里泄出几分像是憋笑又像是咳嗽的怪异声响, 马宫久子不明所以地望了望几人。
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唉, 她一个挖掘秘密的记者竟然进入了秘密主义的政府机构,心里痒痒的却什么都不能问, 真是太折磨人了。
既然打算尽快解决松岭屋,几人便干脆找好一个地方停车后,背着露营套装进了山里。
爬到山腰能远远看见下方村庄的灯光的位置时,松田抬起腕表确认时间,“已经过十点了。”
松岭屋应该要出现了。
话音刚落,就像是掐准了时间一样,茂密的树林将山路遮挡,月光无法穿透,只能徒劳地在头顶高悬,在这眼前的漆黑一片中忽然多出了显眼的橘红色火光。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没有直接将手电筒的光束投向那里,反而假装没有看见,让白色的光束在周围游移了一阵。
“没有其他东西。”
“是突然出现的,之前那里是空的。”
两人一句接一句地说完,彼此看了一眼,一齐回头看向最有经验的诸伏鹤见。
松田挑眉,头朝着有灯笼的方向一歪,怎么说?
游客们之前误闯进去都没有出事,照理来说这个松岭屋只是一个囚禁着亡者灵魂的牢笼而已,他们现在进去也不会有事。
鹤见握紧了手里的黑伞,几步走到队列最前面。
“进去吧,雕鸮在外面守着。”
不管留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在外面都让她放心不下,鹤见决定还是一起进去为妙。
战斗短板的马宫被围在中间,鹤见打头,松田殿后,诸伏景光在中间防备着,保持着这样的队形,四人缓缓走向漆黑中摇曳的那一点火光。
靠近后,透过绢纸晕开的暖色光亮,终于见到了久闻大名的松岭屋。
一人多高的院墙将整个屋子围起来,看不清究竟有多宽多深,正对着几人的木牌匾高高挂起,边上两盏白色绢纸做成的灯笼微微晃动,映照出牌匾上的刻字。
松岭屋。
等到四人来到了门前大约两三米时,紧闭的门板无风自动,哗啦一下敞开,随之而来的浓郁气味一下子将几人包裹住。
那是焚香,里面似乎还混杂了其他东西,但一时难以分辨。
一个手提灯笼,穿着黑色和服的中年女子已经躬身候在门后,“夜深露重,若不嫌弃,几位可以在松岭屋过夜。”
清楚地知道这里出现的绝不可能是活人,马宫久子脸色白了白。
松田阵平与诸伏景光看着镇定自若,脸上的表情都不带半分波澜,但身体也因为诡谲的气氛不自觉地绷紧。
诸伏景光好歹是在黑衣组织卧底多年的人,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眼神冷淡地看了中年女人一眼后,移向别处。
只有进来的一个门。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