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重新烤过几分钟、边角有些焦脆的吐司回来, 鹤见坐在桌边将煎蛋和生菜放在面包片上, 自制了一个简单的三明治后, 大大地咬了一口。
呼, 好吃。
黄油很香, 有煎蛋的咸味不抹酱也足够好吃。
见鹤见的脸上带着些许红润,诸伏景光一边抽出纸巾递过来, 一边问, “刚晨练回来?”
鹤见还鼓着腮帮子咀嚼着, 手上又不舍得放下三明治,眼神示意二哥把纸巾放在盘子边上就好。
松田却拿过纸巾, 又从纸巾盒中抽了两张, 手指捏着轻飘飘的纸巾翻转折叠, 然后示意鹤见将三明治放进来。
松田将纸托的最上角往下方掖了掖, “拿着,小心别把纸巾一起吃进去。”
鹤见眨眨眼, 接过不会再弄脏手的三明治,“我没那么笨。”
诸伏景光出声转移话题,“马宫小姐还没醒?”
鹤见的声音有些含糊,“没有,她昨晚没怎么睡着。”
准确地说,前一晚也没睡着,毕竟刚见到了可怕的尸体。不过到底还是身体最先撑不住,鹤见根据马宫的呼吸频率判断,她大概在早上五点的时候彻底昏睡过去了。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都不是很意外。
“今天就让马宫小姐在酒店里休息好了。”
“接下来几天可以让她在酒店里把报告写完。”
诸伏景光知道松田这是想要表达让马宫带薪休假的意思,但是——
他好笑地摇了摇头,“松田,要不哪天让萩原写一本《说话的艺术》给你吧?”
松田总是能用最硬的语气、最得罪人的态度说出关心的话语,说来当年在警校的时候,零和松田一开始入校时都很不受待见——
零是因为像外国人一样的金发深肤,松田就完全是因为不饶人的嘴。
“你哪天因为这张嘴被人套麻袋我都不惊讶。”
松田不服气地刚想反驳,谁能套他的麻袋呀,却听到边上诸伏鹤见忽然轻声说。
“阵平哥这样就很好。”她努力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差点呛到,连忙端起边上的牛奶,边喝边不忘补充,“虽然和二哥不一样,但我能看得出阵平哥很温柔。”
松田连忙端起咖啡杯挡在脸前,还好今天因为黑眼圈太严重把墨镜戴上了,应该看不出来脸红吧。
借着墨镜的遮挡,松田虽然被夸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