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恢复了。
“你们......”
提在心口的一口气终于可以缓缓放下,樱川九郎匆匆的脚步放慢,他自恃有人鱼肉的力量,甚至因为多次受伤已经没有了痛感,眼睛向下才注意到自己的双腿一直感到一阵凉意是怎么回事。
他的裤子后半边几乎破得不能看了。
“琴子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琴子戴上贝雷帽,视线明显地往下一溜,“有什么不好,学长身材很好,背部肌肉流畅,腿毛也没有多到有碍观瞻的地步,我觉得很棒哦!”
琴子脸上写满了我喜欢看、多来点。
樱川九郎脱下自己的外套,哀叹着背后的大洞,“天哪,这件花了我一个月的工资呢......”
“嗯?九郎学长不会要增加打工时长吧!”琴子瞬间警惕,“不行不行,我们的约会时间本来就够少了!我送学长一件羽绒外套吧,还是你想要皮毛的?”
不远处警笛声快速逼近,接到报案前来的警察们很快就要到达。
鹤见目送两人边吵嘴边走到画廊大门那边准备给警察解释情况,她站起身,注意到松田还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想把他拉起却被一把拽住。
他用的力气很大,手腕上青筋非常明显地突起,但是很快这种失控的反应被他习以为常地收敛好,松田抬起头时脸上除了多出几道黑灰外看起来没有半分不妥。
鹤见感受到被拉着的那只手在轻微地颤抖着,把他藏于平静外表下的一切后怕、恐惧都通过温度的传递一并传达到她的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鹤见重又跪坐下来,试探性地把手放在松田在高温与冲击中变成一颗毛躁海胆的头发上,轻轻地揉了揉。
“我没事,大家都没事,阵平哥反应很快。”
手被人拉下来握在手里,这下两只手都失去了自由,鹤见只好维持着跪坐的姿势,透过肩膀打量松田右背上多出的几块灰尘和焦黑。
那是被砖石砸到还有被火燎到的痕迹。
虽然黑伞报废后鹤见用右手挡在了背部脊椎处,但是显然手臂能遮挡的面积实在是小得可怜。至于说为什么痕迹都集中在右背——
“你的手。”松田死死盯着莹白如玉的手臂上被东西砸到的青黑痕迹,几道细细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