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睡眠时间,喻京奈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打过去实在不地道。
她又把自己往角落中蜷缩了一些,继续往下滑消息栏。
就在这时,喻京奈脑子里突然晃过个人名。
有点离谱,但也最合理。
身为她的新婚丈夫,大半夜给她送个药不过分吧?
不是一口一个宝宝叫得亲昵吗,不是热情地邀请她同居吗,梁砚商表现的机会来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真正拨过去的时候,喻京奈有些没底。
寂静夜色中,嘟声绵长又分外清晰,贴着喻京奈耳廓缓缓淌入。可惜,连着几声都没反应。或许是不会接了,喻京奈隐隐有挂断的想法。
然而这念头刚冒出来,听筒内的嘟声突然停下,紧跟着,是低沉的男声。
“喂。”
应是刚从睡梦中被唤醒,梁砚商嗓音微微喑哑。
忽一听到人声,喻京奈迟钝了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通电话的目的。
“梁砚商。”喻京奈低声叫他的名字,询问道:“你现在有空吗?”
几乎是在喻京奈问话落下的后一秒,对面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有空。”男人的嗓音疲倦,呼吸声顺着听筒一起传过来,夜色黏稠沉闷,把每一个字都添了几分重量。
似乎是没有思考的作答,快到喻京奈都愣了下,条件反射问:“你都不问我大半夜找你做什么吗。”
对面沉默了两秒,再次开口,“既然找上我,想必是在我能解决的范围内。”
“若是能帮你解决,那我当然要答应。”
挂断电话后,喻京奈再次蜷缩成一团,痛感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
似乎没过多长时间,半梦半醒中,喻京奈听到密码锁的响动声。来人的动静很轻,似是刻意放缓了步子。门外走廊光线落进来,又很快消失。
因着腹部的痛感,喻京奈的呼吸不由地重了些,听觉好像也模糊起来,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下一刻,那股熟悉的雪松气萦到鼻尖,有人俯身蹲在了她的身边。
喻京奈从臂弯中偏过头,对上了双深邃的眼睛。
没开灯,周围都是黑蒙蒙的,注视了几秒,男人的五官轮廓慢慢变得清晰。
喻京奈慢半拍地想起来,她告诉了梁砚商门锁密码。
“怎么睡在这儿。”梁砚商的声音很低,垂眼注视着喻京奈,额头若是再放低一些几乎能碰到她的,“先进房间?”
喻京奈疼得不想说话,只点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