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专门过那节日啊,真当我们过家家啊。”
温淙也用食指从眉毛上向下画了?条竖线,一张流汗无语脸,“这么敷衍,过家家都?比你们正经。”
“喔。”喻京奈无所谓,“我到觉得现在这样挺不?错,本?来我们也没感?情,他努力当个好老公对我好,我还是过我的?逍遥日子,两家人面子里?子也都?过得去,不?考虑别的?各取所需,有利于?婚姻的?可持续发展。”
对这套说辞,温淙也毒辣点评,“听起来像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比感?情关?系更稳定?。”喻京奈口吻轻松,“因为有利可图。”
温淙也翻个白眼,“歪理邪说。”
“管他有多歪有多邪,管用不?就成?了?。”
“管哪门子用。”
“管让我开心让他也开心的?用呀。”喻京奈活络了下刚才被着重按着的?肩膀,想了?想,“毕竟我挑了?那么久,只觉得梁砚商勉强配得上我。”
温淙也:“……”
“算了?,懒得管你,你开心就好。”按摩结束,技师离开包厢,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温淙也咬了?口西瓜,歪七扭八窝在床里?,说起了?别的?,“方卓这些日子可不?见踪影了?,是你干的?吗?”
“我能干什么,他死了都和我没关系。”喻京奈想起他就烦,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平常哪儿都?有这个方卓,这段时间和人间蒸发似的?,我以?为是你出的?手。”
“他还犯不着我费这么大心力。”喻京奈坐起来,“可能是觉得丢脸了?不?想露面?那不?正好,省得出来碍眼了。”
想到那天方卓被踢下水的?样子,温淙也就忍不?住笑,“也是,我要是他,高低要躲个三年五载的?。”
两个人一见面就没个完,没注意时间,这一聊就聊了?个把小时,喻京奈和温淙也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明显暗了?下来。
然而结伴走到一半,温淙也突然停下,“我这脑子。”她敲了?下额头,“我就说手上怎么空荡荡的?没安全?感?,我包落房间里?了?。”
“奈奈,你等我下,几步路也不?远,我马上回来。”
“记得把脑子也带回来。”
“”温淙也朝她做了?个鬼脸。
看着温淙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喻京奈想着去边上的?休息区沙发坐会儿,然而步子还没抬起来,突然有人叫她名字。
“奈奈!”
闻声回头,喻京奈看见兴致冲冲奔向她的?蒋则临。淡蓝色牛仔衬衫,西装裤,远远过来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而此刻正厅上方包间,一整面环形落地玻璃窗,单面可视。
梁砚商靠坐着沙发,双手合拢搭在腿上,抬眼看向眼前在台球桌边徘徊的?谢辛楼和宴逐青,淡漠面孔看不?出情绪,不?过显然兴致不?高。
最后一颗球毫无意外地滚入球带,谢辛楼姿态懒散,无视宴逐青叫嚣再来一局的?哀嚎,从容收了?球杆。
“好不?容易喊你出来一次,怎么连球杆都?不?碰一下。”谢辛楼走向梁砚商,随手解开袖口,把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处,“又没占用多少你的?上班时间,出来喝口茶而已。”
边说着,拎起面前茶桌上的?茶壶给梁砚商倒了?杯。
若不?是中?午和人吃饭的?时候碰巧和谢辛楼撞上,换做平常,梁砚商极少会把时间花在娱乐会所里?,看谢辛楼装模作样,他毫不?留情拆穿,“正经的?茶楼没见你去过,偏要来这种地方喝。”
“怎么不?正经了?,你可别给我扣帽子。”谢辛楼笑了?声,“我老婆喜欢我洁身自好。”
梁砚商:“”
袅袅茶香还未溢散多远,旁边冒出来的?手把给梁砚商的?那杯茶夺过去,一饮而尽,“谁问?你了?谢辛楼,你闲的?没事儿干到台球桌上浪什么。”
“我乐意。”谢辛楼往沙发上一座,看着宴逐青,“你输了?,记得请客吃饭。”
宴逐青懒得搭理他这发春样子,估计是那喻京熹最近给了?他点好脸色,他那后面的?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还是沈岱有本?事,知道?你找人打球准没好事儿,干脆不?来。”宴逐青扯开领带,拉了?把椅子坐,“看来人多点心眼子还是有大用。”
说完,宴逐青的?画锋又转向梁砚商,“还是你稳重,结婚后没他那么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