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是奖励。”
源雉泉眯起眼享受,抬手圈住了五条悟的脖颈,声音慵懒缱绻,乘胜追击道:“老师,只是这点奖励吗?”
五条悟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垂眼看着泉水,抬手轻柔地摸了摸源雉泉的脸。
“当然不。”他道。
五条悟捏住了那尖尖的下巴,然后低下头颇为凶狠地含住了那殷红的唇瓣。
海王的第三十七天
十二月末,已然是寒风瑟瑟了。
今夜就是平安夜,但高专里却没有以往会有的学生和老师的说笑声,空旷的学校里安静地只能听到冷风卷起树叶的声音,阴沉沉的灰白色笼罩着整片天空,抬眼眺望,灰黑色的云层带着寒风逼近。
源雉泉拉上窗,然而依然能从窗户的缝隙之中飘出一阵阵类似于呜咽轻泣的风声。
“今天的天气预报说可能会下雪。”关上窗户,源雉泉转身看向身后的四人轻笑道,“明天说不定我们可以打雪仗。”
打雪仗是件有趣的事情,但是说实话这个教室里除了源雉泉好像也没人有这样的心情了,所以在他说完后回答他的只有胖达拖着腮帮子发出的一阵忧愁的叹息声。
“也不知道现在京都和新宿那里怎么样了。”虽然外表粗犷是一只敦厚的熊猫,但是胖达有些时候心思也很细腻,“哪有心情考虑明天能不能打雪仗?”
“鲑鱼。”狗卷棘肯定地点点头。
事实上,教室里的大家都知道源雉泉不过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所有人能轻松一下,但是想到东京新宿那里自己的老师朋友将要面对的成百上千的咒灵,就算想要轻松起来也难了。
脸色最凝重的是乙骨忧太,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原本挺直脊背略弯,眼下是青色的黑眼圈,微长的黑发蔫搭搭的垂下来,一看就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自从那天夏油杰来了一趟学校发下战帖后,他就一直是这样思虑颇深的模样了。
“都这样的表情做什么。”禅院真希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女生。”
禅院真希受不了现在凝重的气氛,她虽然是女孩子,性格却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男人都要男人的多,不过想想禅院家那群烂糟糟的人和烂糟糟的事情,她有这样的性格反而是一件好事。没人能保护她,她只能选择自己保护自己。至少源雉泉非常欣赏真希,他觉得真希是他所见过的女性中非常独特的一种,那是在燃烧生命一般的破釜沉舟和孤注一掷的勇气。
“我只是担心校长和五条老师嘛。”
虽然身躯比真希壮硕了好几圈,但是在真希面前胖达的气势总是矮了几分,他两个胖乎乎的爪子捧在胸前,粗重雄浑的声音越来越低。
能说真希不担心校长和五条悟吗?当然不,只不过比起担心远在新宿的两个人,她更信任夜蛾正道和五条悟的实力。
若是五条悟都没法解决,那整个咒术界也挑不出能解决京都和新宿困局的人了。
有人开头说话,接下来聊天也顺理成章,乙骨忧太一直很介意那天夏油杰对真希的鄙夷——或许那种眼神应该用嫌恶更合适——他是个好孩子,朋友不多,掰着指头数也只有在高专认识的几个,所以自然很在意自己真实的朋友,正因如此,在夏油杰热情地向他自我介绍试图拉他入伙的时候他才会坚决地拒绝。
他珍视他的朋友,所以绝不会和不尊重自己朋友的人交好——尽管那个人看起来对他十分友好。
乙骨忧太的欲言又止被真希很好的看在眼里,她性格更像男孩子,但是同样有女孩子细腻的一面,乙骨忧太并没有问出口,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地说了。
她表现的一点也不在意禅院家的模样,不管是唯唯诺诺的母亲还是自负傲慢的父亲看起来都已经与她无关了,可是在禅院那样以咒力为尊弱肉强食的家族里长大,又怎么可能一点阴霾也没有留下呢?
她只是在努力去摆脱过去的阴影,这么多年来不管多么拼命努力暗示自己,事实上夜深人静,真希躺在床上凝视着窗外的月亮的时候,过去的阴影有那么一瞬间还是追上了她。
没有咒力的人是不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比不上有咒力的人?
她这样怀疑过,然后再一次坚定自己的想法,这绝不对,禅院家越是打压她,越是瞧不起她,越是使尽手段阻拦她提升自己的咒术师等级,就越证明真希的想法是对的。
她这个人从小就骨头硬,禅院家看不起她,真希越是要让禅院家看到她的时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