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然後把剩下的两餐以每餐三张车票的价格换了出去。
这么一来,每个人哪怕每天只用五张车票获取一份物资,并换出三分之二,那他每天最少能获得十一张车票,如果能来回三次,那就是三十三张车票。
按这个频率,不出三天,就有人能凑齐一百车票了。
哄闹的物资换取行动结束後,吃饱喝足的旅客们坐回原位讨论明天,没舍得使用车票的旅客也只能饥肠辘辘地缩在位置上思考对策。
……
下午六点,白在江才开始动手拆开唐钦给他的食物和水,唐钦笑他一句:“这么舍不得。”
白在江镜片後的目光非常平静,面不改色道:“因为是你给的。”
唐钦本来支着脑袋笑他,闻言嘴角的笑容加深,眸中也难以抑制地露出喜色,但没两秒,又苦涩地耷了唇角。
白在江并没有看到,只以为唐钦被他一句话震住了,然後身旁也传来撕包装袋的声音,唐钦开始和他同步吃东西。
……
吃完东西,唐钦去扔垃圾,然後去了卫生间,白在江就坐在原位继续观察窗外的景色。
和昨天一样,火车速度每到傍晚时分就会慢慢降下来。
白在江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什么,这次他抓住了。
唐钦回来後,白在江开始和他讨论。
“你看,车速又慢了。我觉得从火车外面走也可以。”白在江脑海中不断闪烁着这个念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和唐钦分享,“但问题就在于,每天的物资供应时间只有四个小时,而且正好避开了火车降速的时候。”
“嗯。”唐钦应了一声,把椅背调得很低,躺上去侧头看他,似乎累了。
低头看着别人说话不礼貌,白在江就也调低了椅背,侧头和唐钦说话。
“然後我就在想,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白在江缓缓分析着,“物资供应的时间和结束的时间对应的其实只是前後隔断门关闭的时间,一号车厢又不会在这个时间从海上消失。”
唐钦:“嗯。”
白在江:“而车速降下来的时间和这个时间又完全没有交集,就好像在提示我们另一条路一样,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用,你觉得呢?”
唐钦安静地听他说完,然後打了哈切。
白在江:“……”
“二狗啊。”唐钦感慨道,“你这种脑子是怎么被骗上来的,不应该啊。”
这句话听不出褒贬,白在江笑着返回一句:“你怎么上来的我就怎么上来的。”
唐钦笑了一下:“你猜得很对,我也有这个想法,但太可惜了,我不想去实践。”
白在江以为他误会了:“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让你今天晚上试试,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如果你累了,我可以明天自己去。”
“没门。”唐钦突然冷冰冰地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後转过头盯着车顶,语气还是不怎么好,“你别想一个人乱跑。”
你乱跑的时候我也没这么说你啊。
白在江盯着唐钦的侧脸,觉得对方总是莫名其妙就要生气。
或许习惯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
白在江心中叹了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再吐槽同伴,同伴今天带来了救命的东西,以後也得多仰仗对方,只要同伴没拿他当沙包丢,言语上顺着对方一些也没什么。
“好。”白在江嗓音温和,“我就是这么一说,我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还是得多亏唐先生。”
唐钦下颌微动,眉心从白在江的角度看过去像是皱了皱。
气氛不太妙。
白在江紧急转移话题:“先不说了,反正今天能好好活着就行,咱们聊点别的?”
两秒之後,唐钦转回脑袋,用一种‘我有什么跟你可聊’的语气说:“你想聊什么?”
白在江思索了一秒:“可以讲个故事吗?关于谁的都行,不要告诉我名字。”
他本意是想听唐钦拒绝他,然後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反过来给他讲,把刚才的气氛完全带过去,但没想到唐钦竟然在沉默一阵後真的开口了。
“从前有个幸福的小男孩。”
唐钦难得垂着眼皮,没有盯着别人的眼睛说话。
“他的父亲是国外娱乐行业的大腕,他的母亲是知名院校毕业的舞蹈专家,他们只有他一个孩子。”
白在江点点头,这样的家庭条件确实可以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