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
是个病人,躺在担架上被绑住手脚,两个消防员抬着他,一个男医生跟在旁边不断给病人提供言语鼓励。
路过的其他病人家属议论纷纷。
“好像是那个在家里发疯砍死小狗的。”
“嗐,一条小狗的命算啥,不砍着他爸妈就不错了。”
“他为啥砍小狗啊?不是说就抑郁症吗?”
“谁知道呢,说是家里大人觉得养小狗花钱,怕他更抑郁了,就想把小狗送走,结果突然发疯,砍完小狗还想自杀,在阳台上闹哄哄好久了,直播你们看了没。”
“看了看了,同城的直播刷到太多了,唉,现在养孩子真难,动不动就抑郁了,还搞自杀搞跳楼,也不想想他们对不对得起自己爸妈。”
“我家闺女也是,前几天在班里被别人摸了下胸口就哭着闹着不上学了,我平常都喊她穿严实一点嘛,非得改那个校服,现在还闹着不吃不喝不说话,哎,我还得请假送她来这看心理医生,都不知道这日子咋过。”
“就是说啊……”
消防员、医生和病人的身影逐渐远去,议论声也渐渐由小到无。
紧接着,白在江听到身旁传来一声熟悉的:“白大哥?”
白在江转头,看到林小希站在走廊拐角冲他招手:“你来这边。”
白在江抬脚跟上。
跟着林小希在一个全是等候椅的走廊里走了很久,他们拐入一个小房间。
林小希扶着门让白在江进来,然後有些迟疑地看着一左一右守在门边的两个陌生男人。
“他们是?”
“我亲戚,怕我出事跟过来看着我的,不用担心。”
林小希“哦”了一声,把门关上。
房间很小,有两个贴窗摆放的资料柜,除此之外就是一个靠门的桌子。
白在江在桌边坐下,看着林小希先是把手里一直拿着的东西放进其中一个资料柜里,然後坐到白在江对面。
“好久不见。”白在江道。
林小希弯了弯眼睛:“确实,但你怎么来这么晚,路上遇到麻烦了吗?”
“没那么倒霉。”白在江笑道,“就是最近有些失眠,坐火车过来的时候犯困了,一到酒店就睡到第二天中午。”
“我从回来之後也睡不着。”说到失眠,林小希似乎也颇有感受,“我们楼上有个睡眠医学科,你走的时候我带你去拿点药吧,我吃着还行,这两天睡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