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也跟着嗓子发干,烦躁地开口,“你继续。”
江叙白没动:“啊,好的,等会儿,晾一晾,等它干一干。”
商砚:“……”
他也没再继续催,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努力放松自己逐渐滚烫的身体,和逐渐躁动的神经。
恰在此时,副导演敲门进来,让他们出去再补拍几个镜头。
江叙白立马转头说好,拿着画笔和调色盘准备走的时候,发现商砚还坐着没动。
“商老师,我们准备出……”江叙白对上商砚黑沉沉的一双眼睛,疑问没说完,就好像有点t到了商砚为什么不动。
补拍过程的镜头势必就是要江叙白接着往下画,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室内描绘那个地方就已经有点微妙了,出去之后,大庭广众,无数镜头,这还真是有点尴尬。
江叙白察觉到商砚的这点羞赧心思,心里那点旖念顿时被恶趣味压制。
“商老师你怎么不动?导演让我们出去呢。”江叙白故意问。
商砚沉着脸看着他:“别跟我演,你没有演技这种东西。”
“……”
“我演什么啊?”江叙白装傻充愣,“我就一只手出镜,不用演啊。”
“……”
导演敲门来催,商砚忍无可忍说:“姜白,你够了。”
江叙白还想着要刷好感呢,逗一逗就算了,毕竟他自己也不想让旁人去盯着商砚的小红豆看,不然为什么非要把祭文画到那里盖住?
“商老师别生气,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江叙白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开始将那两块色块细化,“谁让你刚才讲话那么难听,我怎么就心思龌龊了?”
“我虽然是有点故意要让祭文从在这里过的,但我可不是为了占你便宜,要真占你便宜我就直接上手了,用什么笔啊。”江叙白一边画一边说话,好让自己心思分散一点,“我是觉得你好像很不喜欢这样不穿衣服,不喜欢被人……围着看,我是想给你遮一遮。”
他本想说不喜欢被人碰,一想到自己刚才没少用手碰,这话说出来会影响他这番剖白的可信度,便改了口。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体贴?”商砚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即便不看,他也能感觉到江叙白的笔尖避开了最敏感地方,或轻或重地点涂在周围,所以他容忍了江叙白的聒噪,勉强信了那么一两分。
江叙白冲他笑了笑:“倒也不用,就是别误会我就好了,我心思不龌龊的。”
话音落下,那两处的祭文已经补充完整,与肩膀上的祭文链接,江叙白停了手,放下笔,抽了张湿巾给商砚递过去。
“你自己能看见就自己擦一下。”江叙白指着他胸肌下面滴上的那一点多余颜料。一副我多正直,我根本不想碰,没想吃你豆腐的样子。
商砚面无表情地接过湿巾,低头擦拭。
忙完的李北跑进来,问他们画好没有。
江叙白点头,说:“差不多了。”
此时整个绘画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商砚背部的图腾完全展露,色彩妖冶,线条利落,那雀羽和树藤真有几分栩栩如生。
李北:“你这画得确实可以啊。”
江叙白矜持地说:“还行吧,能过导演那关就行。”
李北瞥了一眼江叙白表面谦逊实则矜骄的脸,疑惑问道:“这一看就是专业的,可是我听说你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啊?”
江叙白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来自己当时随便胡邹的身份背景,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商砚。
商砚低眉敛目坐那用湿巾擦手,好像没注意到他们的聊天内容。
“是啊,”江叙白说,“没谁规定音乐学院的学生不能学画画啊,我闲着没事,随便学了学。”
“随便学学?”李北看着商砚背后那色彩鲜艳,神韵精准的图腾纹饰,惊诧道,“随便学学就能画成这样?那你很厉害啊,砚哥之前学了大半年还只会画苹果。”
商砚:“……”
江叙白眼睛倏地睁大,侧眸去看商砚,正好瞧见他抬眸睨了一眼李北。
江叙白没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想起来去学画画啊?你能坐得住?”
商砚擦手的动作一顿,侧眸看向他问:“为什么坐不住?”
铅灰、颜料什么的,你个洁癖受得了?
江叙白差点说漏嘴,临时改口:“你不是,在采访里说你的业余爱好是运动吗?画画太安静了,不像是你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