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问他:“真喝多了?”
江叙白酒量不好是真的,醉意有,但没到不清醒的地步,他不讲话,睁着眼睛发愣,小脸红扑扑的。
谢霄叹气:“我不是都按你说的演了吗?人商砚也信了,你后来又干什么了,梁庭说你踹了商砚一脚,哎,我的小少爷啊,你说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江叙白忽然鲤鱼上岸似的弹腿,啊啊啊大叫了几声,然后又转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咬牙切齿地说:“我想干死他!”
谢霄:“……”哪种干死啊?
下一瞬,江叙白忽然又抬起头,皱着脸,一把将枕头扔了。
“臭死了,一股霉味儿。”
谢霄:“……”
谢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气不过地踹了他一脚:“活祖宗。”
然后起身打电话让一秘去他房里,把他出差必带的doloia金珀魅影深睡王拿过来,给祖宗换上。
江叙白心情好点了,他翻过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说我让他恶心。”
谢霄点手机的动作一愣,侧眸看向江叙白,枕头的质量大抵是真不好,这小子脸颊鼻尖,以及眼尾都有点红。
瞳孔里映着水晶吊灯的光华,却没有半分光彩。
“我换了个身份,换了个性格,什么都还没做呢,他说我让他恶心。”
谢霄心里忽然有些不好受,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江叙白忽然骂了声脏话:“他算老几?他凭什么觉得我恶心?我特么还觉得他恶心呢。”
谢霄:“……”
要不要这么阴晴不定。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在床边坐下。
江叙白在床上猛拍了一巴掌,骂骂咧咧,什么“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那么冷血无情的话”、“白长那么漂亮一张脸,眼睛是瞎的,”、“我要是恶心,他就是恶心他爹”、“算了,我一个要死的人了,跟傻逼计较什么”。
听到最后一句,谢霄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你37度的嘴也没吐出什么好话来。”
江叙白抬手按了按胸口,腕表上的心率有些高,但还在正常范围,他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不多时,梁庭把doloia金珀魅影深睡王拿过来,请少爷挪窝到小沙发椅上瘫着,给他换床品。
江叙白老实挪到沙发继续瘫着。
谢霄递了杯牛奶过来,江叙白接过,突然又坐起身,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他是不是有病?我到底哪惹到他了?”
谢霄一脑门黑线,没好气:“我看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