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还不高兴呢?”谢霄把小罐可乐拧开递给他。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江叙白轻嗤,“睡不到就睡不到呗,我又不是非他不可,小爷我不跟他玩了。”
“哎嘿,这才对嘛,你想通了就好。”谢霄很欣慰,跟他碰杯,“今天咱们在这逛逛,明天你跟我一块回京市。”
江叙白喝着可乐不置可否。
可惜,山丹县没什么好逛的,唯一的景点是峯山,江叙白没兴趣,想了想说要回去睡觉。
回酒店的时候,俩人意外在酒店楼下的电梯口遇到了商砚。
县里的酒店其实就是个六层高的宾馆,进出就一个电梯,速度很慢,还没信号。
谢霄正好在和江叙白小姨讲电话,聊工作上的事,两人便没有进电梯。
江叙白蹲在电梯口的花坛上,百无聊奈地欣赏花池里橘子树上边儿开的几朵小花。
好不容易等到谢霄讲完电话,他又给手机递给江叙白,江叙白接了,但那头却不是他小姨,而是他外婆。
老人家责备他回国了不去看她就跑个没影了。
江叙白只得好颜色地认错,说了好些好话才把老人家哄住。
电梯第三次到达,江叙白腿都蹲麻了,从花坛上跳下来,一边说着“要进电梯了,我保证回去就去看您”,一边往电梯走。
外婆在那边叮嘱他照顾好自己,江叙白软着声音撒娇:“我有按时吃药,好好睡觉,没乱跑乱跳,也没有乱发脾气,我很乖的好不好。”
电梯打开,里面的人走出来时,江叙白正金鸡独立地躬着身揉他发麻地小腿肚子,他分心思哄老太太,猝不及防没站稳,踉跄着往前栽,接着眼前一黑,他的脑门便撞来人胸口上了。
冰凉凉的,又硬梆梆的。
江叙白皱着眉,嗅到了不算浓郁的檀香,抬头便看见熟悉的冷脸,半句“不好意思”卡在嘴里,就被商砚横着胳膊给挡开了。
“砚哥,你没事吧。”李北从后头跟出来,一看见眼前的俩人,愣了一下便说,“原来是谢总和姜老师啊,姜老师你没事吧?”
江叙白没理他,后退一步和商砚拉开距离,继续跟电话那边的外婆说话,没有理会眼前人的意思。
商砚漠然的视线掠过江叙白,对着谢霄开口喊了声谢总。
谢霄倒也没有江叙白那么幼稚,装看不见,走上前和商砚寒暄,随口问商砚这是干什么去。
商砚:“爬山。”
谢霄疑惑:“这个点去爬山啊?”
“嗯,”商砚说,“上去正好赶上日落。”
谢霄了然地点头:“好兴致。”
寒暄的话到这里差不多了,李北非常懂事地伸手替他们按住了快要自动关闭的电梯门,招呼他们进去。
谢霄迈步走向电梯,跟他道谢。后头的江叙白没动,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商砚移动。
商砚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上衣拉链拉到顶,浑身上下只露出半张脸,阴影压着眉眼,冷酷得像个夜行杀手,还是那种能迷死人的冷酷杀手。
除了最开始迎面撞上商砚看了他一眼,之后一直到现在,两人擦肩,距离不过一掌,商砚都把他当空气。
微风带过身侧,浅淡的檀香扩散在空气里,江叙白忽然喊了一声“商老师”。
商砚脚步顿住,幅度很小地偏头看过来。
江叙白看着他拢于帽檐阴影下的侧脸,觉得如果不是谢霄在场,他或许连个侧脸都吝啬给他。
没办法,这个坎,他现在还是过不去。
“昨晚的事儿,我想我该跟你道个歉。”江叙白转过身,正对着商砚的背影,很真诚地说,“虽然你讲话难听,但我再怎么也不该对你动手,哦不是,是动脚,我喝多了,真的对不起。”
谢霄:“……”我真服了。
你个瓜儿子,不是说不跟他玩了吗?
商砚没理他,转身直接走了。倒是李北瞪着眼睛像是有点嫌弃一样看了一眼江叙白,才扭头快步跟上商砚。
坐上预定好的车,李北还是没忍住开口问:“砚哥,刚才那个姜白说昨晚他动手动脚了是怎么回事啊?你昨晚睡不好不会又是因为他吧。”
李北有点不高兴。按照赵医生的治疗进程,他砚哥本来是要进入停药期的了,可这几天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仅没能停药,还多吃了一些。
昨晚商砚更是一晚没睡,如果不是顾及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