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商先生这是要为那个姜白出头?”
商砚不置可否,执行制片站起身:“倒真是让人意外啊,可是你凭什么认为你一句到此为止,就能让这事儿揭过?”
商砚笑道:“那你可以试试看。”
执行制片气得一滞,此时的屈辱感比方才更盛,可他畏惧商砚的家世背景,只能咬着牙关,暗自怄气。
商砚扫了一眼他爬满阴翳的眼睛,又说:“你若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冲我来。”
“商先生这架势,是真要护他到底了啊。”执行制片冷笑,“就是不知道这样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你能不能护得周全了。”
“我护不住他,”商砚目光陡然锐利,“那方竞就能护得住你吗?”
执行制片彻底讲不出话了,虽说他也是方家的人,可他手里所有的资源势力都来自方竞。
商砚连方竞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话都讲出来了,显然是来真的。
“还是那句话,你有任何想法,冲我来。”商砚说完这话,环顾一圈,“今天这事儿,在这就平了,已经离开的人也没必要再叫回来。”
最后那句话显然是对执行制片的助理说的,那助理觑了一眼已经怄成猪肝的老板,打电话让去追车的人回来。
这事儿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商老师会出面帮忙,”周呈跟着商砚一块走出来,递了支烟过去跟他闲聊,“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姜白呢,看来山祭的时候你们相处蛮愉快的,早知道我也去玩玩了。”
商砚接过烟,未置可否。
周呈吸了口烟说:“其实你不帮忙,姓司的也不能把姜白怎么样,谢总那边会出面的。”
商砚抬眸看了一眼周呈,说:“他和谢霄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周呈笑起来,“那是我误会了啊。”
他的笑容很轻松,带着点惊喜的感觉。
商砚眉心轻蹙,有一瞬间后悔刚才的解释,吸了口烟说:“姜白不是同性恋。”
周呈愣住,皱眉用大拇指挠了挠额角:“不是吗?我的直觉出错了?”
“嗯。”商砚点头,将手里的烟按灭在旁边的石头上,“他不是,你别招他,小孩单纯不经逗的。”
某不经逗的单纯小孩这会儿正在酒吧,被美女围一圈。
这局说是给江叙白组的,但来的人里面一多半江叙白都不认识,都是来凑热闹的,闹来闹去吵得江叙白兴致不高,没待一会儿就想走。
正好收到简然的微信,说他也要过来。
江叙白看了一眼周围左拥右抱,吞云吐雾的众人,让简然别来了,没什么好玩的。
简然说他不是过来玩的,是要去小别山的一家疗养院,看他爸爸。
江叙白左右没兴趣在这待着,索性让简然顺路接上他,一块过去。
半小时后,一辆迈巴赫停在酒吧楼下,开车的人不是简然,而是季柯,简然曾经的哥哥。
季柯穿着黑色t恤,车窗降下来一半,露出他锋利的侧脸,比从前成熟了很多,但眉宇间的痞气一点没散。
简然跟个乖宝一样坐在副驾驶,见到人出现,立刻拉开车门下车,亲热地迎过去,又体贴地拉开后座的车门,让江叙白上车之后,自己也跟着坐进后座。
“他一身酒儿,你挨他那么近也不嫌臭。”前头的季柯回头说。
“你大爷,你才臭。”江叙白一脚踹在座椅上。
季柯比江叙白大两岁,小时候仗着自己年纪大,没少欺负江叙白,要不是后来简然和他成了一家人,江叙白是没可能心平气和地和他成为朋友的。
季柯“啧”了一声:“脾气还是这么冲,也就然然能忍你。”
简然笑笑,凑近闻了闻:“不臭,小白酒量不好,肯定没喝多少。”
江叙白翻白眼,让他从车载冰柜里给自己拿酸奶冰淇淋。
季柯见简然拿了两盒,立马说:“你不许吃,刚才已经吃过一个了。”
简然:“……好吧。”
江叙白说:“他都不是你哥哥了,你还这么听他的话干什么。”
简然和江叙白是正儿八经的发小,隔壁邻居,只不过后来简家出了事儿,简然被他妈妈带走了几年,一直到上初中的时候,简然的妈妈和季柯爸爸再婚,简然才回到京市。
这个重组家庭也没能维持几年,就又和平分开,简然仍旧跟着妈妈生活在京市。
季柯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