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谢的,我又不是没爽到。”他摸着商砚的侧脸,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忽然说:“跟你做,我很开心的。”
商砚真的很顶,他好像天生适配江叙白,就算很莽撞也能给江叙白很极致的快乐,很多的满足。
度过这混乱的几天,积攒的工作无法不处理,商砚终于出门去北市完成早先定好的通告,而江叙白也抽空回了一趟江家。
小姨早早过来了,又问了一次江叙白上回电话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江叙白这一次没有迟疑,很笃定地点头。
小姨很开心,没有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而是跟他简单说了evaheart第七代的情况。
江叙白作为患者本人,私下里也了解过很多关于人工心脏的资讯,他知道evaheart第七代是第六代团队中分支出去的研究团队领头研发,他小姨还给他们投过一个小目标,资助研发。
第七代也的确做到了突破第六代的局限性,几乎可以比拟真正的活体心脏,延长使用寿命,两个月前刚获批投入使用。
由于造价昂贵,目前全世界范围只有三位心脏病患者接受移植,且其中一位患者病情和江叙白极为相似,上周刚做完手术。
小姨突然回国就是因为这场手术,对江叙白的病情很有参考意义。
现在江叙白虽然错过了手术,但那位患者手术非常成功,目前也没有产生什么排异反应,小姨仍然打算带着他去看望这位患者,给他增加信心。
江叙白没有拒绝,只是将时间往后推了推,最好是能定在商砚抽不开身的时候。
当然,江叙白并非是想要瞒着商砚去做手术,他只是想要自己先确定那位患者的情况,再去面见医生,得到针对自己的治疗方案,然后再一一告诉商砚。
等待未知结果的过程有多煎熬,没有人比江叙白更懂,所以他不希望商砚跟他一起煎熬。
商砚只需要等着他手术成功就好。
其实江叙白甚至希望商砚那几个小时的煎熬都不必经历,可私心又希望自己最无助最害怕的那几个小时,商砚能陪着他。
这是江叙白这个自私的胆小鬼,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要做手术的事儿,江叙白是没办法瞒着家里的。小姨在和他沟通医生给的治疗建议时,也没有避着江崇,旁听的过程里他没怎么开口,只是在送走小姨之后,问江叙白这几天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为什么突然决定做手术。
江叙白说没有不舒服,最多就是腰有点酸,屁股有点痛,当然这些时没必要说的。
至于为什么决定做手术,答案很简单。
“能活下去,谁不想活呢?”
江崇沉默下来,他那张总是严肃淡漠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悲怆,可他不善表达,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只是拍了拍江叙白的肩膀,让他早点休息,别担心手术的事。
江叙白朝他笑了笑,转身回房时,又扭头说:“爸,我要做手术的事,就别让其他人知道了吧。”
这些其他人指的自然是江家的其他人,江崇了然,点头道:“嗯,在你痊愈之前,不会有人来烦你的。”
第二天早上江叙白和江崇一起吃了早餐,没吃多少,脸色也有不好,江崇摸了他的额头,发现他有些低烧,遂取消了会议带着他去医院。
入了秋,有些降温,江叙白就是昨晚在阳台和商砚打电话时吹了点风,他自己没太当回事,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即将手术,给人造成了他现在弱不禁风的错觉,江崇不容置疑将他带到了医院,做全面检查。
让江叙白惊讶的是,给他做检查的正是当初在国外给他主刀的华人医生,也由此江叙白知道了当初他回国的时候,主治医生就被江崇请回了国。
甚至这位主治医生还去过evaheart研究基地观摩,加州那位和江叙白病情相似的患者,做心脏移植手术时,主治医生全程参与其中。
隔着监察室的玻璃门,江叙白神情错愕地看向江崇。
江崇并不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什么话,只当他害怕,于是做了个口型,说的是“别怕”。
江叙白忽地想起,当初他被推进手术室,隔着即将关闭手术室大门,最后看见的,是江崇充满镇静的眼神,在跟他说:“别怕。”
检查结果和江叙白回国之前那一次没什么区别,只是瓣膜的功能又下降了几个数值,继续服用药物的话,不影响日常活动,可医生还是叮嘱了一句避免剧烈活动,以及性生活也得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