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楠早早就醒了,昨晚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
洗漱完毕,阿贵就送来了早点。
有了上次的经验,阿贵也少了一些拘谨,几番推让后就和江楠又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吃着饭,江楠接着又问了许多问题,算是对这个世界又多了很多了解。
为了不引起阿贵的怀疑,江楠只说自己自幼长在深山,不曾出过远门,父母家人也都是在山中讨生活,这才对外界事情知道的不多。
直到家中变故,父母家人统统死了,自己一个人才离开大山,投奔亲戚。
这一番说辞下来,给阿贵听得也是摇头叹息,直说都是苦命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经过这两天的了解,江楠知道大康皇朝很大,差不多得有他所在的华夏三分之二那么大。
饭后,江楠决定出去走走,逛一逛同州城。他初来乍到,同州城就是他今后一段时间的立足之地。
阿贵作为下人是不能随便擅自离开夏家的,江楠是客人,倒是没人限制他的自由。
于是阿贵把他送到夏宅外面,还给他叫了专门在此等候拉客的马车,就往城南的坊市而去,那里也是了解同州城百姓生活最直接的地方。
临走时,阿贵还塞给江楠半两银子,交待他下午早些回来,这可给江楠感动坏了,萍水相逢的,古人品德真高。
他确实不知道,阿贵之所以向他示好,也是有原因的。
夏宅内院正厅里,
夏世豪端坐在正上方,右手里转着两颗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玉球,左手重重的捶打着桌子。
“你看你干的好事,你要是一死了之,你倒是干脆利落。
可我们夏家怎么向陆家交代,得罪了陆家,你是嫌我们夏家的麻烦事还少吗?”
堂下,夏婉清跪在地上,双眼含泪。
“父亲大人,婉清是夏家长女,夏家之事,婉清自当责无旁贷。
可是父亲大人,那陆之浩是什么人,想必你也听说过。在濮州府就是远近闻名的恶少纨绔,不学无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来同州城不过一个月,就霸占了两个少女,逼的人家家破人亡。
父亲大人,您让我嫁给这样的恶少,您可曾想过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就这样毁了。”
“哼,强词夺理。
这男人嘛,年轻气盛,少不得胡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待你嫁入陆家,做了陆家长孙长房,那陆之浩自然就会收敛。
你作为陆家未来的主母,也能对陆之浩有所约束。”
夏世豪一口把杯中的茶水喝完,继续说道。
“婉清,你爷爷年事已高,这两年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你二叔又突遭厄难。
为父虽然殚精竭虑,勤勤恳恳,也只是在商业上有点成就。这么大个夏家,大大小小几十口子人。
这么多田产,财物,房舍,早就被人垂涎三尺了。
你二爷爷一脉早就想把家主之位拿走。
就是这小青山上的大宅子,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着。
你就当是为父亲排忧解难,嫁进陆家,和陆家联姻,最起码我们就有了京城的硬关系。
等再过几年,你哥哥在军中再升几级,做了将军,夏家才能高枕无忧。
再说,那陆之浩自从上次见过你之后,一见倾心,他这么看重你,想必你嫁过去之后,他也不会亏待你。”
听了夏世豪的话,夏婉清抬起头,看向另一侧坐着的中年妇人,妇人身后正站着一个妙龄少女,乖巧的给妇人轻轻捶着肩膀。
“父亲大人,要是我没记错,那陆之浩当日在街上见到的是婉瑶妹妹,一见倾心的也是婉瑶妹妹,来府里提亲也是冲着婉瑶妹妹来的。
论相貌,婉瑶妹妹还在我之上,论才情,婉瑶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适合嫁入陆家。
父亲大人,为何要向陆之浩举荐我。”
夏世豪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妇人瞥了一眼夏世豪,接口说道:
“婉清,你是长姐,二娘记得你上个月已经十七岁了吧。
按我朝律法,女子满十六岁方可嫁作人妇。
再说你妹妹尚不足十五岁,就是我愿意,那陆家乃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一门三进士,个个位居高位,极为讲究礼法,看中声誉。
岂能做出迎娶不足及笄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