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见春娘不愿意说,顿时皱眉道:“怎么着?不说?那要不要换个地方细聊?”
春娘闻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连连告饶:“别别别,九爷饶命!奴家说还不成嘛!”
“这原来的东家是……是郑王爷。”
郑渊恍然,怪不得雾华楼卖了,最大的靠山都死了,不卖也不可能存在下去了,不过想来买的人应该也不一般。
“那现在的东家是谁?”
春娘闻言都快哭出来了:“九爷,您就饶了奴家一条小命吧,这哪是奴家敢说的啊,您要是真看奴家不顺眼,您一刀结果了奴家吧!”
见她这样,郑渊顿感无趣,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道声音传来。
“九公子,还请留步。”
郑渊闻声看去,发现是顶楼一身穿黑袍的老者,但是他并不认识。
老者对着郑渊拱了拱手,笑道:“九公子,我家老爷有请,还请楼上一叙。”
郑渊皱起眉头,不禁暗自思索这是什么人。
老者见郑渊不为所动,补充道:“九公子,您放心,您跟我家老爷都是一家人。”
郑渊闻言一愣。
一家人?
难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性,郑渊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快步上楼。
老者见郑渊上来,笑呵呵的在前领路,直到一处靠着大街的雅间前才停了下来:“九公子,请。”
郑渊没有犹豫,推门而入。
只见房间中间摆着一个大圆桌,满桌的山珍海味,一名容貌颇为英伟的中年男子坐在桌边,周身莺莺燕燕环伺。
看到这人,郑渊就愣住了。
因为这个人还真跟他是一家人,就是那个硕果仅存的当朝皇帝的亲兄弟——贤王郑淳。
喝的醉眼朦胧的郑淳见郑渊进来,不由笑道:“呦,侄儿来了?来来来,坐!今天你六叔我请客!哈哈哈……”
郑渊缓步走过来坐在郑淳对面,冷漠开口道:“其他人,不想死的都出去。”
莺莺燕燕们闻言一愣,不由的看向郑淳。
郑淳嘿嘿一笑:“侄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撵人呢?还是撵这些美人?真是没情调,乖,坐下玩。”
郑渊没说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令牌丢在桌子上:“锦衣卫办事,不想去诏狱逛一圈的就继续呆在这。”
众女子闻言脸色大变,不顾郑淳阻拦,直接鱼贯而出。
开什么玩笑,现在京城还有人不知道锦衣卫?那是什么存在没有人不了解,青楼女子自然也怕。
“啧……”郑淳脸色不耐,伸手拿起桌上的令牌就朝着敞开的大门丢了出去:“拿这破玩意吓唬谁呢你?”
门口的黑衣老者连忙弯腰捡起送了进来,对着郑渊歉意一笑后退了出去,随后将房门关好。
郑渊也没生气,伸手将酒壶拿起,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六叔,差不多可以了,这满屋都没闻到多少酒味,你装醉给谁看呢?”
闻言,郑淳微眯着双眸:“醉?谁醉了?告诉你,不许胡说,本王酒量好着呢!怎么可能醉!?”
郑渊没说话,将倒满的酒杯拿起,迎面就朝着郑淳的脸泼了过去。
“现在清醒些了吗?六叔。”
郑淳整个人僵住,闭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到嘴角的酒液,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小子,真是不给你六叔面子啊。”
郑淳抬手抹了抹脸,待到再睁眼时,郑淳眼中一片清明,丝毫不见刚才的醉意,可见郑淳演技之逼真。
郑渊放下酒杯,再度倒了一杯酒。
郑淳挑眉:“干嘛?你小子不会是又想泼你六叔吧?”
郑渊轻笑一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怎么会呢,您侄儿我最尊重长辈了,侄儿何时泼六叔了?”
郑淳眯了眯眼睛,忽然呵呵一笑:“说的也是,看来是六叔刚才喝多了,记错了。”
郑渊起身给郑淳倒了一杯酒:“六叔还是少喝点酒为好,酒这东西对身体可不好。”
郑淳端起酒杯低头打量了一下杯里的酒水:“谁说不是呢,喝酒喝死四个兄弟,酒这东西可真是混账。”
说罢,郑淳将酒杯直接狠狠的砸在地上。
对于郑淳意有所指的话,郑渊则是算全然当做没听到。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还不允许人家有点脾气?就算皇帝现在就在旁边坐着,也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