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兰羌主帅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周骑兵将他的左翼阵型一分为二,随后调转马头将切割下来的士兵逐步蚕食,却无可奈何。
远处,大纛下的李靖看到自己的计划成功兴奋的挥了下拳头。
但是兴奋归兴奋,李靖也知道事情缓急,立刻收敛心神,继续指挥。
此时,白兰羌的右翼军队察觉到左翼的危机,想要前来支援。
毕竟一旦左翼被蚕食殆尽,必定会引起连锁反应,导致其他部分也被击败。
然而,李靖却早有防备,他令旗一挥,隐藏于前沿右翼厮杀的士兵之后的弓弩手们纷纷现身。
弓弩抬高,对空齐射。
嗖嗖嗖——
一时间,箭雨如注般朝着右翼白兰羌军射去,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白兰羌右翼有些手忙脚乱,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白兰羌主帅见状,心急如焚,立刻亲自率领中军向前冲去,试图冲破大周的防线,去攻击大周的帅旗,以达到解救被困左翼的目的。
就算不能对大周帅旗造成有效威胁,他认为也可以让大周回防,这样一来,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但李靖镇定自若,完全看穿了白兰羌主帅的打算。
他命令旗手告知各处严禁回防,随后又安排重甲步兵组成盾墙准备抵御冲击,
同时命骑兵迂去白兰羌左右翼协同攻击,争取彻底将白兰羌左右翼打残打死。
只要能够做到,那么就算白兰羌中军再怎么勇猛,那也是合手即拿。
因为李靖的调动,白兰羌中军犹如虎入羊群,长驱直入,所过之处,大周士兵纷纷倒地。
不过李靖脸上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与李靖正好相反,收获战果的白兰羌主帅此刻却焦躁不安。
因为他已经看到大周军队在围剿他的左右翼,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已经被悍不畏死的大周士兵用生命卷在这里,此刻他想要撤离都是痴心妄想。
就在白兰羌主帅焦虑之时,他忽然发现前方的大周重甲步兵盾墙竟有一处薄弱环节,甚至从那里他都能看到大周的护纛营。
见状,白兰羌主帅大喜过望,来不及多想,便立刻集中兵力向着那处猛冲过去。
可是当白兰羌中军冲入那看似薄弱之处时,四周的大周士兵迅速合围,在他们面前不远处,出现了更多盾甲兵,将前路堵死。
盾墙瞬间变得坚不可摧,将白兰羌分割开来,将前半部分困在其中。
此刻白兰羌主帅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但是哪怕他及时反应,努力冲击着盾墙,冲击的盾牌后的周人口吐鲜血,甚至把周人冲击而死,也依旧逃离不开。
盾甲兵前赴后继,前面的人死了,立刻有人补上,悍不畏死,只为了把敌军主帅围困于此。
而这时,大周的骑兵已成功将白兰羌左右翼彻底冲垮,让其乱成一团,几乎丧失了反抗能力。
而惊慌的白兰羌士兵看着远处那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毫无意义摇晃的帅旗,认为主帅已经被围困而死,于是本就到达了极限的白兰羌士兵纷纷投降。
白兰羌主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大急,更加疯狂地组织突围,但都无济于事。
大周士兵越围越多,用生命逐渐缩小包围圈,在盾甲兵身后,手持长矛的士兵不断从空隙中穿插,力求帮同袍减少压力。
最终,无可奈何的白兰羌主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双目猩红的大周士兵从帅车上拽下,直接捆绑生擒。
李靖望着被俘虏的白兰羌主帅以及溃败的敌军,甚至都来不及露出胜利的微笑,整个人脸色瞬间一白,仰身躺倒,陷入了昏迷。
没办法,李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目前还远远不是史书中的军神。
神经高度紧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断在脑中演算后续的发展,不停的调整阵型,心力交瘁下,早已透支了他的全部精力,让他精疲力尽。
此刻战争结束,骤然放松下来,直接就晕倒了。
浑身是血,身体遍布大小伤口的苏烈见状大惊失色,推开为他包扎的军医立刻冲了过来。
苏烈抱起李靖,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一旁的军医赶忙跑来查看,一番诊治后说道:“将军只是劳累过度,并无大碍,只需好生休息便可。”
闻言,苏烈这才松了口气。
众人将李靖抬回营帐,苏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