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云起想了想,还真有。
事实上,在蒋韶恒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答案。
这是他从少年时代就想做的事情,曾经一度很接近,却又被迫远离。
“有啊。”
韩云起吹一吹冒着热气的酸辣粉,满不在乎地说,“但是人生,本来就是有遗憾的。
谁的人生是圆满无缺的呢?”
“说得对,但我不想放弃。
即便没有人理解我,我还是想尽力试一试。”
“您的梦想,该不会是策划一部千人参与的大型剧本杀吧?”
蒋韶恒开怀地笑起来,“那你的梦想呢?”
韩云起闭了嘴,半晌,说,“梦不梦想的,都是年轻人谈的东西。
我现在只想着生活,我有一个工作室要养活,两个人跟着我,我总得让他们的钱包鼓起来。”
“梦想和钱包,有时候并不相悖啊。
我听过你的事情,老实说,我并不觉得是大事。
人们忙忙碌碌,有人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谁会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话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心境总归是不一样了,而且我现在挺好的,真的,随便拍个宣传片就能拿到七万块,哦,还有你的神秘大礼,已经很满足了。”
“你真的这样想吗?”
韩云起想夹起一颗花生,但那个小东西蒙着一层红油,滑不溜秋,怎么夹也夹不起来,尝试几次后,他放弃了,把筷子一放,“是,我是想做导演,但我想拍自己喜欢的片子,想拍自己感兴趣的、想表达的东西,想用自己欣赏的演员。
离开学校后,真正为一部片子挑大梁的时候,你会发现,作为一名新导演,你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制片人、投资方、演员,个个悬在你头顶。
既然早就背离了初衷,还不如彻底离开。
我现在就很自由啊,赚钱不少,遇到感兴趣的就接,不想拍的就拒绝,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