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杭的声音冷的像是两块石头相互碰撞发出来的一般。
眼看陆杭来者不善,莫问仔细将自己的行为举止捋了一遍,自认一路之上没有违反什么宗门戒律。
排出己身原因之后,莫问认定此人要来找茬,没什么好多说的。
莫问面色不改的冷冷看向陆杭,脸上丝毫不见一丝慌乱,拱手沉声道:
“是!”
见莫问被自己这般突然发问,仍旧面色如常,陆杭眯起了眸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轻蔑,冷笑道:
“你没资格上这玉台,退下!”
陆杭并没有遮掩声音,广场之上有不少人都听到了这句话。
他们惊疑的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好奇的对着被训斥的莫问指指点点。
莫问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箫鹤感觉心情舒畅至极。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幸灾乐祸的暗道:
“哼!不自量力的废物!”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起头,想看看那个废物是何等的窘迫。
但出乎他预料,莫问依旧面色淡然,神色如果,丝毫不见一丝羞愤与难堪。
好似被陆杭训斥的人不是他,好似被台下人取笑的不是他一般。
“是!”
他的声音依旧如此的沉静。
说罢,莫问转头便要下台阶。
这一幕让众人都有些意外。
眼见莫问不为所动,陆杭只感觉心头一阵火气,暗骂莫问没脸没皮。
他眼睛一眯,又补上一句:
“慢着!你把内门弟子的道袍脱了,我们天辰派丢不起你这个人!”
这句话的声音更大了,所有门派的弟子几乎都听见了。
一时之间,全场鸦雀无声,都静静地看着莫问。
眼看有一个他们羡慕嫉妒的内门弟子吃瘪,他们心中如夏日饮冰水,畅快至极!
此刻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莫问。
莫问有些搞不懂这位陆长老的动机。
他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莫问,纵然能让莫问丢脸,但同时也损了天辰派的威信。
莫问自认此前没有与这位陆杭陆长老交恶,此人身为宗门执事,怎么会当着一众外人做出这等置宗门名声于不顾的蠢事?
他狐疑的看着陆长老一眼。
而此时,许秋若颤声着开了口:
“陆长老,许是有些误会......”
她为莫问开脱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陆杭老脸一黑训斥了回去:
“误会,怎么,你还要为这个宗门耻辱开脱不成!难道本执事真无识人之明!”
看着陆杭那恶狠狠的眼神,许秋若当即不再敢多言,柔若秋水的眸子看向了莫问,眼神中满是歉意。
“那个内门弟子是你们天辰派何人?”
“说来话长......”
自天辰派的一众外门弟子口中而出,莫问的身份与故事,如浪潮般很快席卷了整个广场。
“哦!原来如此!”
知晓了事情因由的各门派外门弟子明白内情之后,俱是指着脱下内门弟子道袍的莫问放肆取笑:
“切,这天辰派怎么还有这等陋事?”
“你看他那个样子,指不定是迷了那个女仙师的心智,做了面首!”
“真丢人啊!我要是被当众赶下台,还不如找个地方死了算了!”
“是啊,这人脸皮真厚!”
“快看,他过来了!”
在一众人的取笑、奚落之声中,莫问昂首挺胸,目视前方,面如石佛,不改沉静。
他身穿一身黑衣,腰悬长剑,不紧不慢的走着。
身边人的指指点点他毫不在意。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承受这种奚落与嘲讽。
他的眼中唯有长生,闲言碎语的嘲弄动摇不了他的道心。
在他眼中,广场上所有人,不过是一具具装着灵根的玻璃瓶罢了。
天辰派众弟子的周围已经坐满了想要听八卦的内门弟子,没有空余的位置给他。
莫问看了眼,在广场远离高台的一边角落处还有空余的蒲团。
他便挑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便开始打坐,继续往黑石之中灌注灵气。
说实话,他宁愿混在人群之中,也不愿坐在高台之上接受万人敬仰,暴露自己。
眼见莫问坐下,不远处的几个其他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