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的起劲的程砚秋！
没错！
程砚秋！
因为之前程砚秋跟李多奎合作过，所以这一次，程砚秋就跟李多奎一起过来魔都，想要见一见林牧，为他打打气！
毕竟对决的可是梅兰芳！
虽然梅兰芳和程砚秋亦师亦徒的，私下的关系也不错！
但是，一直被梅兰芳压着一头的程砚秋，也希望有人能够打压一下梅兰芳的锐气！
因为他自己试过很多次了，确实干不过，所以就将希望寄托在了林牧的身上！
损友嘛，就是希望看到朋友吃瘪！
本来程砚秋还对林牧能不能赢有所怀疑，毕竟梅兰芳手下的那群文人们可不是吃素的。
然而，当程砚秋看到林牧等人演的《锁麟囊》时，整个人都傻了！
看着林牧饰演的那个角色，再听着林牧用那种带着程派唱腔的声音演唱时，整个人都懵了！
他感觉，这个角色，怎么这么适合他自己啊！
越看他就越对这出戏喜欢的不得了！
虽然自己演不了这出戏，但是程砚秋也是成为了这出戏的艺术指导！
对于林牧的每一个动作，程砚秋都是费劲了心思帮着他抠细节，尤其是在找球的那一段中，圆场，水袖，动作，眼神，每一个地方，都是精益求精！
看着程砚秋这副认真负责的样子，林牧有些后悔将这出戏交给胡碧兰了！
但是，林牧也并没有后悔多久，因为程砚秋对他是真严格，稍微有一点不对就是破口大骂，就跟骂儿子那种，恨铁不成钢！
然而，等到排练结束之后，程砚秋又是一副笑脸相迎，直言刚才就是上头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二皮脸，林牧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过，在跟这位后世的艺术家接触的时候，他才明白了“肘子程”的分量！
好家伙，每顿饭必须要有一个大猪肘子，肥腻的流油的那种。
孟小冬和胡碧兰根本不跟这家伙吃饭，看着他吃肘子那模样，两位女同志都是忍不住想要捂嘴！
就连林牧都有点扛不住了！
难怪程砚秋才五十四岁人就没了，这种暴饮暴食的方式，身体怎能不出问题啊！
年轻的时候还好说，每天多练功，吃多少东西都没事，全都能给消化了！
但是上了点岁数就不行了，每天的练功减少，饭量却不变，那身体怎么能扛得住呢！
四大名旦除了尚小云之外，基本上到了四十岁之后都开始发福，身段变形，梅兰芳也不除外。
尚小云属于那种自控力比较好的，所以，直到晚年，尚小云的身材都没有怎么变形！
而身材变形最厉害的，那就是程砚秋了！
四十岁一过，程砚秋整个人就跟气球一样吹起来了，非常影响他在舞台上的表演。
毕竟一个大胖子在台上，无论唱的如何好听，也很容易让戏迷们出戏的！
有了程砚秋的帮助，林牧的表演是越来越精湛了。
本来程砚秋对于教徒弟并不上心，他的那些徒弟们，他也很少亲自指点。
毕竟作为戏班里的角儿，每天的演出任务就很重，平日里哪有时间教徒弟啊！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这出戏激发了他的创作欲望，他将自己代入到了角色中，提出了不少非常珍贵的意见，很多意见就连后世的《锁麟囊》中都没有表现过！
受益最大的人，莫过于林牧和胡碧兰了！
正月十二，林牧拉着魔都的同行，还有庆云班的所有演员，在锦江饭店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拜师仪式！
坤伶之首胡碧兰拜师四大名旦之一程砚秋。
胡碧兰的师父王瑶卿也亲临现场，对于胡碧兰能够拜师程砚秋，他是十分的看好！
虽然照理说程砚秋跟胡碧兰应该是一个辈分的，毕竟程砚秋也曾在王瑶卿那里学习过！
但是，毕竟程砚秋没有正式拜师，不算数！
再者说了，程砚秋的名气现在可是除了梅兰芳之外的第二名旦，论艺术能力，绝对不弱于王瑶卿！
最重要的是，胡碧兰对于程派艺术也是非常的喜爱，尤其是在排练了《锁麟囊》之后，就对程派的唱腔十分的痴迷！
程砚秋对于这次拜师也是非常的开心！
第一是能够收下一个天赋不俗的学生，对于程派的继承发展非常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