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
“你们好。”男孩似乎有些怕生,躲在门后只露出脑袋,“家里只有我一个,有事的话可以先告诉我。”
知道情况后,六人先是为难,随后看到时空罗盘的指针突然明白了一切。
野子:“小朋友,我们是接到你父母的委托过来照顾你的魔法师。”
“魔法师……是跟爸爸一样的魔术师?”
可米思考了一下回答:“差不多。”
男孩默默把门敞开,请他们进来,并自我介绍道:“我叫术之,‘白术’的‘术’,‘之后’的‘之’。”
刚踏进门,时寒冰就问:“你在等人吗?刚才开门的一瞬间,你似乎在期待。”说着,他向街上看去。
“等我的朋友。”术之如实回答。
“这个时空的,还是别的时空的?”
其他人:“咳咳咳……”
术之则是迷糊地问:“时空是什么?好玩的吗?”
野子趁机救场,说:“‘时空’是时间与空间的合称,这个概念解释起来有点麻烦,等你长大会逐渐明白的。”
术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酷米走到时寒冰身侧问:“寒冰,察觉到了什么?”
“次元空间波动。”时寒冰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判断,“这栋房子是一个独立的活物空间。时间的流动比咱们原本的空间要慢。”
说话间,术之端了点心和果茶回来。
“哥哥姐姐们,请随意。”
六人交换过眼神后落座。
“术之平常都喜欢玩哪些游戏?”
面对野子的询问,他想了一会儿,答道:“飞行棋。”说完,他抽出了玻璃桌面下的飞行棋盒。
摊开印着魔幻大洲全境的地图,七棋落地,三颗股子在他们手中旋转跳跃。
慢速的时光里,欢声笑语再不会匆匆而过。暖阳透过窗照进客厅里时,轻松感钻上心头,拂去那一层负面情绪的薄尘。
术之掷出“一五二”后正准备移棋,抬头却发现六人毫无前兆地睡着了。
他捏着棋子,犹豫了很久才落定。
琴音渐起,引歌一梦。
男孩躺在树荫下,细沙被太阳晒的暖暖的,耳边回荡着海浪的声音。
“二哥哥,你看我捡到了好大的贝壳!”
计逸凡闻声睁开眼坐起,震惊地看着计云棋赤脚跑过来,“小棋……”
“二哥哥,你看。”计云棋手捧着贝壳给他看,“好看吗?”
“嗯,好看。”
“小凡,小棋,该回家了。”
听到这个声音,计逸凡下意识掐了自己手背一下,不疼,真的是梦。
“哥哥。”他起身牵着妹妹走向提着鱼篓的计云帆。
短短的一段路,触痛了他藏在心底五年的伤疤。他曾无数次希冀的重逢大概只存在于梦里吧。
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里是野子记忆里的树屋,是父母送给她的生辰礼。
她曾以为这辈子都将恶梦循环,直到今天,她的灵魂深处仍旧是光明。暗雷双生域系的她,是实实在在的矛盾体,可惜,能解决矛盾的人已经消逝在过往年岁。
mi在墨雨沼林捡到尚在襁褓中他的那一天,正是凌剑种成为璇玑种的奴役者的那天。
他被同族视为不详,只因那时他手中紧攥着的长命锁上的“时”字——时家临阵脱逃,导致战败。
后来他被带回米罗家,与酷米和可米一同成长。再后来,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璇玑护卫,从那一刻起,他才真正有能力mi和jimi守护兄妹二人。
可米仍然记得,十岁生日那年,寒冰哥哥带着哥哥亲手做的礼物来祠堂看她。
母亲离世后,身为“灵女”的她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独自在祠堂闭关修炼。
一年又一年,除了长老们就是璇玑护卫。每年那一次出祠堂的机会,她都会去找哥哥他们,可是总会被“身份”阻隔。
她不能在人前喊哥哥,他不能与她对视和交谈。孪生的兄妹就这样硬生生被分开了四年,直到时寒冰拼死拿下璇玑护卫的资格,带着熊娃娃去看她。
酷米真的很感激时寒冰,他始终在想,如果没有时寒冰,是不是背负着“罪人之子”身份的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妹妹了。
梦境之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鸭爷正卧在沙发上看着飞行棋地图。芋儿则站在术之食指上望着熟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