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枭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他伸出右手,一把将那个黑影的嘴巴捂住,随即一个旋身,左手牢牢抱住那人的腰身,脚下一顿,朝着院外落去。
林枭一落地,韩火根几人急忙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摁住那人,怕他挣扎发出响动。
那人倒也乖巧,任凭他们摆布,并不挣扎。等到韩火根蹲下身来细看的时候,嘴里突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咦?”围在旁边的人听了,也争先恐后地凑上前,大家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来。
见众人的神情有异,林枭觉得应该弄清原因。在这里问话显然不妥,他一把提起那人,示意大家同他一起离开。
几人离开院墙,潜行到屋后一片小树林里,这才找了个稍微宽敞一些的地方,放下那人。
韩火根几人扯下面具,看着那人不说话。
“大哥,怎么是你们?”那人被放开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拉住韩火根的手,悄声问了起来。
“火柱,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韩火根反过来问道。
“我,我是来看看的。”那名叫火柱的男孩子说道。
借着月光,林枭已经看清了那人的长相。这是个刚刚十六七岁的男孩,五官有些像韩火根,只是眉毛略比他粗一些,身体比较消瘦。
“你不在家陪着父母,满世界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说,两位老人家会怎么想?”韩火根越说越生气,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今天也不回家,爹妈担心你会出事,这才让我跟着你。刚才你们从柯庄出来的时候,我就悄悄借了一辆自行车,一直跟在你们身后。还好,总算抄近路赶上了。我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会来这里,就从那边一个狗洞爬了进去。刚刚找到一个梯子放好,爬上来准备出来叫你们,谁知道那个大个居然飞了上来。我又不敢喊叫,只好被他抓了下来。”火柱的一番话,让大家紧张的心情得以放松,都不由自主轻轻笑了起来。
林枭想了想,问道:“火柱,今天齐家有客人吗?”
“有啊,还都是大人物。他们正在吃饭呢!”火柱不假思索地说道。
“哦?都是些什么大人物?”韩火根接过话头,轻声问道。
“市里来的人大政协两个副头,县上来的是副县长副书记公安局长,还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人,反正都是齐坏种的朋友。”
火柱的话,让林枭心里一惊。看来,今天的事情难办了。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这些乡亲们,这些热血男儿绝对不能出事,否则自己会愧疚终生的。不如错过今天,等明天看情况,实在不行,就自己一个人行动,大不了把命丢在这里,决不能连累别人。
打定主意,林枭将大家集中起来,轻声说道:“兄弟们,今天时机不对,咱们取消行动。等那些客人走了以后,再重新筹划一下,争取一次成功。现在大家各回各家,今天的事一定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免得会节外生枝。林枭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林大哥太客气了。其实,我们也是在为自己报仇!既然这样,那就分开回去,千万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路上小心一些,注意安全,等候我的通知。”韩火根仔细交代一番。
众人点头不已,和林枭打过招呼以后,纷纷离开了小树林。
不一会儿的功夫,远处传来隐隐的声音,然后越来越小,最终几不可闻。
林枭本想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的时候好就近观察,却遭到韩火根的强烈反对。无奈之下,只能跟着韩火根去了柯庄。火柱则取回自行车,摸着黑向县城而去。
在柯岩帅的家里,林枭三人一边饮酒,一边谈论着齐怀中家做下的的那些恶事。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半夜。
和衣躺在床上的林枭,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就像翻江倒海一般,一幕幕往事不断地重复着。直到院子里传来急匆匆的叫门声,他才警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来的是柯岩帅的堂弟,一个虎头虎脑的半大小子,他家就住在平庄,离齐怀中家不远。
原来,昨晚平庄发生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齐怀中一家大小,除了他妻子没有回来,其他人全部死于非命。据柯岩帅的堂弟柯岩钢说,那情景太吓人了,整个房间到处是鲜血,死尸满地都是,而且死法不一。
齐怀中被人杀死以后,不仅剁掉了头颅,还割去了他的命根子。他的儿子齐战被五马分尸,肠子拖了一地,手掌被人用木楔子牢牢钉在墙壁上。齐怀中的女婿皮瑞椴,那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