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就在正西方,离那株植物三十多米,是在靠近树根的地方。在洞口的位置,生长着一种茎蔓生的东西,很像含羞草却又不是含羞草。它的叶柄很长,双回羽状复叶,花朵浅紫色,形状接近蒲公英。在这些植物的最密处,有个凸起的土堆,土堆的右侧,便是被浮土掩盖着的石板。
林枭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用匕首在那棵树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做了个记号,一路朝外走去,边走边留记号,以便下次来的时候能够很快找到这里。
快要走出树林的时候,林枭手中的火把已经燃尽。他找了个比较松软的地方,用匕首挖了个坑,把火把残躯埋了进去,盖上浮土,做好伪装,这才松了一口气,认准方向离开了树林。
刚刚走出林外,林枭就看到远处有手电光在四处闪晃,知道是谢林和裴友林在通知他,便没有停留,朝着两人的方向赶去。
谢林和裴友林已经把附近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胖子老板也刚刚醒过来,对自己的经历一点也没有印象,只记得自己是去刘大憨家借了一桶汽油,准备明天去乡里采购东西。至于为何到了这里,是什么原因晕倒的,他都一问三不知。谁知道他是真的被人暗算了,还是在那里装傻充愣。
林枭不打算追问,对谢林和裴友林使个眼色,便领着几人朝村里走去。
一进村口,胖子借口要回去休息,独自离开,朝店里走去。林枭三人同行,刚刚走到谢林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时,正好遇到了龙飞他们。
讲完自己的经历,林枭取出那张草图交给龙飞,把钥匙和那张油纸留了下来。
对林枭的举动,龙飞自然不会怀疑他有什么企图,他知道这是有备无患,也就不作任何解释。接过草图,龙飞把它展开放在茶几上,几人都围了上来,认真端详着。
看到第一幅图中那个筢子,龙飞眼睛一亮,指着那个图形对白振家说道:“白大叔,您来看看这个东西。”
白振家本来不打算凑上去,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帮不了什么忙。听到龙飞叫他,便从旁边走到跟前看去。
一看之下,他就愣住了:“这,这就是我家的那个废弃的筢子。你看,”他用手指着耙子头第二和第四个缺口,“我家的筢子就缺了这两个齿,而且形状也完全一样。这是谁画的?”
龙飞心中有了底,笑着说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张纸上画着的,一定跟村里发生过的事情有关,这是知情人留给我们的线索。”
谢林也来了兴趣,指着第二幅图中的三人说道:“这肯定是砖窑老板一家三口。老板娘一向喜欢穿裙子,头发也很长,整个人非常的时尚。还有这只猫,我曾经见过,听人说是很名贵的波斯猫,村里面没有谁家养这种猫。”
林枭看着草图,把眉毛拧得紧紧的,指着那个眼睛问道:“难道说,这只眼睛的主人就是在背后下手的人?可是每个人都有眼睛,这要如何区分?难不成要靠眼皮上的黑痣来找人?”
他的话音一落,谢林几人突然沉默下来,互相望了一眼,不再说话。
龙飞也被他们的举动弄糊涂了,疑惑地问道:“谢大哥,莫非你们知道眼睛的主人是谁?”
谢林略显尴尬地说道:“也许是凑巧吧,反正我不相信他会做这件事。”
高壮壮见没人愿意说出实情,咳嗽了两声说道:“我说你们是怎么了?就算是很像也不一定就能断定是他做的,说不定他只是个知情者。既然我们自己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请了龙兄弟和林兄弟来帮忙,就不能有任何的隐瞒。不然的话,谁能弄清真相?”
他的一番话,令其他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白振家掐灭烟头,看了一圈在座的,干干脆脆地说道:“村里面眼皮上长痣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柯赛花的表哥,她姑姑家的儿子薛升研。这孩子从小在村里长大,高考因为生病没能参加,从此专心务农。他可是村里面公认的最实在最善良的小伙子,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要说他就是凶手,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谢林几人听了他的话,都不约而同地点头认可。
林枭听了突然一笑:“薛升研?连本科都没上,就想着升研究生了,可真是志气不小啊!”
龙飞淡淡地说道:“望子成龙,盼女成凤是每个父母的愿望,这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龙飞并没有确认薛升研就是凶手,只是把他列入了可疑人员的名单中。就像高壮壮说的一样,此人也可能只是知情者,甚至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转移大家的视线,故意把目标指向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