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吃晚饭呢，老师，我可以和你一起吃这顿饭吗？”
程凡站起身，朝林谦走过来。
“你吃吧，我不太饿。”
林谦突然没了胃口。
“你陪我一起。”
程凡伸手抓住林谦的胳膊，他的手劲儿极大，却又不会捏疼林谦。
“陪我一起，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过晚饭了，好吗？”
程凡恳求道。
“……”
餐桌上，程凡笑着咬了一口林谦为他切好的牛排，细嚼慢咽地品尝着这难得的美味。
“吃完，就回去吧。”
林谦想到刚才那两人说，只给程凡十分钟的时间，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到点儿了。
“不急，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程凡看出来林谦在想什么，他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匣子，不慌不忙地吃着晚饭。
林谦不想再说什么，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发呆，不一会儿就被程凡手里的银匣子吸引了目光。
“你那个，是什么？”
林谦好奇地问他。
“这个？”
程凡拿起手里的匣子，递给林谦，“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让我带在身边了，打不开，也不让我弄丢。”
“蔷薇，鹿，像是某种动物的尾巴，还有，蛇……”
林谦仔细地观察着匣子上的图案。
“老师，我今天，是来告别的。”
饭桌上，程凡突然开口。
林谦拿着匣子的手突然顿住，他抬头看向程凡，“你要走？去哪儿？”
程凡看着他，笑了笑。
“你舍不得我？老师，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们……”
“程凡，你这么优秀，以后，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爱人。”
“如果找不到呢。”
“会找到的。”
林谦站起身，顺手将匣子放到程凡的手边，打算朝沙发走去，却被程凡一把拽住，带进了怀里，坐到他的腿上。
“你，快放开我。”
两人凑得极近，呼吸间都充斥着程凡的气息，林谦的心顿时慌乱了起来。
“老师，我可以吻你吗？”
程凡炙热的眼神盯着林谦，像一团烈火，快要把他灼烧殆尽。
“就当是留个念想，行吗？我以后，可再也见不到你了。”
“……”
来不及他多想，下一秒，程凡就发狠似的一口咬住林谦的下唇，林谦惊慌的同时有些吃痛，微张的双唇竟让程凡钻了空子，灵巧的舌几乎抵到了林谦喉咙深处，林谦喘不过气来，双手用力推拒着程凡的胸膛。
程凡一手扣住林谦的后脑，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林谦忍不住夹紧了双腿，蜷起身体伸手去抓程凡的手。
气氛升温，一场抗拒追逐的暧昧戏码正越演越烈。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将两人拉回现实，程凡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谦，看着这个被他逼红了双眼的男人。
“你给我走。”
林谦从程凡的身上站起来，背过身不去看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愠怒，一丝惊慌。
“老师……”
程凡心疼地唤了一声。
“出去。”
看着面前的人如此无情，程凡苦笑一声，站了起来。
“老师，你知道吗？我有多喜欢你……有多恨你……我要保护你，可我恨不得掐死你……”
程凡抬了抬手，想要伸手去抓林谦的手，可他又放弃了。
“你要是选我，选我，该有多好。”
“……”
林谦没有回头，直到身后的人转身离开，他都不敢去看一眼。
安静的房间里。
林谦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房顶发呆。
听人常说，做了坏事，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拔舌头，下油锅……
林谦想象着，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半夜，林谦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到身后一团暖暖的东西，他害怕地想要伸手去触碰，却被突然揽在腰上的胳膊紧紧拥住。
“怎么了？”
耳边，那熟悉又温柔的声音低问道：“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你回来了。”
黑暗中，林谦眨了眨眼，一颗盈满的泪珠轻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