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乔毅珩忍不住,先开了口,他质问林谦:“我让你来找我,为什么不来?”
“……”
“你在怨恨我?怨恨我甩了你?你说你喜欢我,你爱我,可你走得那么干脆,还把戒指给扔了,你辞掉工作,迫不及待的来都江,就是为了来找他的,对不对?你还惦记着他,所以一分开你就去找他,伤心是假的,委屈也是假的,你笑得那么开心,他对你,比我更好,是不是?”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忘了我们的过去,我爱的乔毅珩,已经死了。”
“如果我没忘呢。”
“……那我们也结束了。”
林谦红着眼抬头看向乔毅珩,“你的虚情假意,我承受不起。”
“虚情假意?我虚情假意?”
乔毅珩冷笑一声,转身突然咬牙切齿道:“那你跟那小子上床的时候,就是真心实意的吗?”
“乔毅珩!
你没有资格说我!
你做的那些事,不比我少!”
林谦几乎是吼出来的,要不是他现在没有力气,他一定会站起来狠狠给乔毅珩脸上一拳。
“好!
我的错!
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啊?所以你打算就这样,结束了?”
乔毅珩突然红着眼上前,一把死死捏住林谦的肩膀,阴狠道:“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乔毅珩的东西,就是毁了,碎成渣子,也不会让给任何人!”
“随便你。”
林谦冷漠道。
“……”
海上的风暴总是突如其来,当肆虐的海风在海上掀起巨浪的时候,沿海的人们也感受到了冷雨的侵袭。
清晨,天刚蒙蒙亮,乔毅珩站在阳台外面接了一通电话,然后穿上衣服打算离开。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林谦身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等我回来,我们继续。”
乔毅珩冷笑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塑料小瓶,稳准狠地朝林谦扔过去,砸在他的额头上。
林谦顺手捡起塑料小瓶,用余光目送乔毅珩离开,瓶身上没有任何包装,只是用黑色水笔写着,一日一粒。
林谦当然不会吃这来历不明的三无产品,乔毅珩走后,他就躺在床上发呆,盯着那璀璨的水晶吊灯,眼睛里渐渐盈满了泪水……
伤害错误
“你们是什么人?”
玻璃摔碎的声音——
“老师……老师……”
“别碰他!
滚开……你们别碰他……”
“……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不是很严重……”
“让他休息一会儿。”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跟他……今天……必须死一个……”
“喂,你干什么去?”
“……快打电话……给程先生……”
嘭——
房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耳边嘈杂的动静,瞬间,清净了。
林谦睡了长长的一觉,再醒来,看着熟悉的卧室,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怎么回来了?对了,之前梦里他好像听到了程凡的声音,难道是程凡带他回来的?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的台灯,暖色调的灯光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照得安逸温馨,林谦想起身,上个厕所,他动了一下,却浑身酸疼得厉害,可他又憋尿憋得紧,于是只得一边疼得龇牙咧嘴打哆嗦,一边找他的衣服……
“唉,算了。”
找了半天没找到,反正现在屋子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于是林谦稍有羞耻地穿上拖鞋,一步一颤光溜地挪进卫生间。
撒完尿,林谦并没有急着出来,而是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观察了起来,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咬痕,每一处瘀青红紫……
“林先生,您在里面吗?”
门外突然传来彭管家的声音,将林谦吓了一跳,他连忙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发现根本无处躲藏,他结巴道:“我,我,我在。”
“哦,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要不我打电话再让童医生过来一趟。”
“不用,我好了……没事的……不用麻烦……”
林谦站在洗手间的门背后,生怕管家开门进来,可这时候反锁,又有点儿作贼心虚的感觉,真是,快点儿走吧您,林谦心里祈祷。
“好,没事就好,我给您拿了一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