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清水城内外一片肃杀的气息。
李凡带着一众心腹将领站在城头上,默默注视着远处的敌军营地,火光隐隐,仿佛等待着某种猛兽的苏醒。
敌军的营地密布在视线尽头,如黑夜里的幽灵一般笼罩在这片荒野之中。
阿贵低声道:“李大人,咱们这守城战是免不了的了。可敌人粮草虽被烧了,但南宫军这老狐狸,怎会轻易撤退?”
李凡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南宫军若不撤,那便由他来碰壁。咱们只需守住城池,断了他的后援,让他疲于奔命便是。”
话虽如此,他的心头仍然悬着一块石头。南宫军这次进攻兵力比之前更为充足,李凡隐隐觉得,南宫军手中可能还有底牌未出。
这时,一旁的张怀武走上前来,拱手道:“李大人,敌军虽势大,但不如设法引诱他们入城,给他们制造错觉,以为城内虚弱,诱敌深入,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凡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思忖,张怀武提出的“诱敌深入”倒是合他的意,只是此计凶险,若是稍有不慎,城池反被敌人攻陷。李凡转头望向陈修,淡淡问道:“陈修,你觉得此计如何?”
陈修略一思索,谨慎地说道:“大人,此计可行,但需要提前布置精兵于关键之地,待敌军入城再以奇兵围杀,方能得手。”
“正是此意!”张怀武赞同地点头道,“这场虚虚实实的攻防战,正是扰乱敌军的上策。大人,清水城兵力虽不多,但精锐能用的倒是不少。”
李凡沉吟片刻,最终重重点头:“既然如此,那便依计行事。”他看着张怀武,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这次若怀武兄相助,怕是难以做此安排。”
张怀武微微一笑,淡然道:“李大人言重了,若是清水城守不住,怀武也难以幸免,在下不过是为己而已。”
众人各自带着任务散去,李凡却站在城头良久未动。他望着远处的星光,心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这次决定冒险用计,终究是一步险棋,若是南宫军不肯上钩,清水城可就真要处在危境之中。
次日清晨,南宫军的军队开始了试探性进攻。敌军列阵于城外,伴随战鼓声势如潮。城头上,李凡指挥着士兵有条不紊地放箭,几轮箭雨下来,敌军虽未能逼近,但也不见丝毫退却的迹象。
眼看敌军暂缓进攻,城中众将才稍稍放下心来。就在此时,一位士兵匆匆跑来,急切地禀报道:“李大人,北城门有一小股敌军偷袭,损失不大,但兄弟们士气受挫。”
李凡冷笑一声:“南宫军分明是故意扰乱我们。这等小伎俩不过是想让我们分心。他既然想打消耗战,那就陪他耗下去。”
城头上战局虽未明朗,但阿贵、牛老三等人早已按捺不住了。阿贵跃跃欲试地看向李凡,道:“大人,让我带几个人杀出去,叫他们尝尝厉害!”
李凡却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阿贵的肩膀,冷静地道:“眼下不可冒进,敌军兵多,我们人少,一旦出城不利便会被合围。这一仗,我们只需稳守,待他们筋疲力尽之时再出击。”
阿贵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可城中弟兄们都憋着一口气,怕是要忍不住了。”
李凡笑了笑,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城下传来一阵喧哗声。他和阿贵对视一眼,迅速走到城头查看。只见一小股敌军正朝城门缓缓前进,人数不多,领头之人竟是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男子,手执长剑,傲然向城头行礼。
“清水城李大人可在?”那人语气平和,声音却十分清晰地传上城头。
李凡皱了皱眉,冷冷地回应:“何事?”
“在下南宫军麾下何文斌,特来拜见李大人!”他双手拱起,故作恭敬,却让人不寒而栗。
李凡神色一冷,对方这等行径显然是来挑衅。他挥手示意士兵们戒备,淡淡道:“既是拜见,不知有何指教?”
何文斌轻笑一声,扬声道:“李大人,清水城虽小,却有您这般人才,可谓稀有。不过,我们南宫将军倒是希望清水城能早日归降。李大人何不省去争斗,早早投诚,也好落得一场富贵荣华?”
李凡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道:“投降?南宫军意欲强夺清水城,便是敌人。清水城虽小,亦有百姓千户,只要我李凡一日不死,断不会轻易降敌!”
何文斌脸上笑容一僵,忽而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冷笑道:“既然李大人冥顽不灵,那我便告辞了。他日若是败在南宫将军手中,还请李大人莫要后悔。”
话音刚落,何文斌带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