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的问了好多个问题,紧张的从凳子上蹭起身。
“瑾诺。”
她紧拉着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
“我没事了,只是小伤而已,你别担心。”
休息了一夜,她的精神好了很多。
“小伤……怎么可能是小伤?差一点你的心脏都要刺穿了。”
南宫瑾诺自责又懊恼的说道。
医生为沈爱玥拍过伤口的片子,刀口离她的心脏极近,再稍微偏离一点,心脏就会被刺伤。
“真的只是小伤。”
沈爱玥抿唇,脸上泛起一抹强笑。
“我是一个会医术的人,对于人的身体的结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觉得我会有那么愚蠢,真的刺伤自己的心脏吗?
我只是……”
她欲言又止。
她只是想要吓唬一下欧阳南旭,想从那个男人的口中获得一些真实的信息而已。
欧阳南旭喜欢她,她只有用这种非常手段,才能够让他放下戒备。
现在她已经证明了,敛羽真的不在他那里。
用欧阳南旭的话来说,敛羽可能是落到了一个神秘,又极为恐怖的人手中。
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她把脑汁都绞尽了,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到。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不管去做什么,还是想什么,那都得跟对方说的。
再也不会背着对方去做危险的事。
你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要单独去见欧阳南旭?
昨天若不是欧阳欲出现,即使是我可能也没有把握,真的能从那里把你带走。”
快三十年没见了
“对不起……”
她没能将心里的话告诉他,不希望他太过担忧。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平安健康。”
沈爱玥用手支撑着身体,从病床上坐起来。
而后依偎在南宫瑾诺的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
“我真的没事,瑾诺你别担心。
敛羽不在欧阳南旭的手中,可他告诉我敛羽现在在受苦,她过得很不好。
你说……我们一家五口弄成这样,会不会真的是跟……你母亲所说的那个诅咒有关?”
南宫家族的人不配拥有感情,只能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
哪怕是一家人,那也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南宫萧和罗玉莲是夫妻,南宫家族没有出事的时候,那夫妻二人表面上上演着恩爱夫妻的角色。
可一旦出事了,那就真的如那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头各自飞。
’
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南宫紫做为筹码。
没有一点父母之情,凄凉人心。
南宫峰和吴美芳也是如此,他们的儿子南宫天星和高烟然也没有好结局。
“那种胡话,你也会相信吗?”
他不会相信的。
只是有人在背后作祟而已,把那个人揪出来,一切就会太平了。
“你先安心的养伤,不准再去做傻事了。”
…………
幽静的四合小院里,空气中充斥着腊梅的花香,其中还夹杂着浓烈的草药味道。
天空中下着细细的洁白雪花,身披黑色大衣的男人,沿着巷子里的小路,一路往对面那座四合小院走去。
他伸手敲打着木质的门板,人还未进院里,他就已经闻到了沁入心脾的药香味儿。
一般人对于草药的味道,那是非常嫌弃的。
但他却觉得那味道特别的好闻。
里面没有人应声,不过门却并没有上锁,他在敲打的时候,一侧的门就缓缓的开启了。
他迈进院子里,只见一个穿着花棉袄的中年女人,头上绑着一条白色的头巾。
正站在屋檐下的架子前,拨弄着簸箕里面的药草。
欧阳欲站在门口,看着那女人的身影,左胸处的心脏,不自觉的狂跳起来。
中年女人并没有看向门口,而是搬了张小凳子坐下来,将簸箕里面的药草,扔进药罐里捣碎。
“茉莉……”
他忍不住开口,轻声的叫着她。
闻言,她捣着药的手,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
没过一会儿,又继续捣起来。
那感觉就仿佛院子里除了她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