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辗转了好几个城市,最后在北城落脚。
她发现城市越发达的地方,思想越开阔,在北城时常会看到墙上印刷的红字——拒绝包办婚姻,支持恋爱自由!
看到这宣传语,她觉得自己是来对了。
李竹韵的聪明脑袋让她只花了短短两年又变成了有钱人,也是这一年,20岁的李竹韵遇见了一个男人。
一个白里透红,像桃子一样的男人。
男人比她大一岁,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靠着读书变成了受人尊敬的老师,学生们总是亲切地叫他文先生。
李竹韵是在一个雨后的下午,在书店门外对他一见钟情。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叫见色起意。
李竹韵喜欢文先生,就像是喜欢水亮清脆的油桃,光是看着就已经开始想象,一口咬下去会是什么滋味。
李竹韵吃到文先生,是在两年后的结婚当天,素来稳重自持的文先生被她扒了白衬衫,吃干抹净,一滴不剩。
婚后没多久,文先生遭遇车祸意外离世,听警察说,他是为了救一个流浪的孤儿,争执中被人贩子推进了车轮底下。
文先生活着的时候很漂亮,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死了却成了一滩烂泥。
李竹韵去公安局认领尸体的时候,吓得酸水都快呕出来了。
也是这时候,李竹韵发现自己肚子里有了小宝宝。
两年后,李竹韵接手了星星孤儿院,重新将这里翻修了一遍,改名为“银河福利院”
,她摇身一变,从女商人变成了竹子老师。
李竹韵在银河福利院一待就是十二年,救了无数失去父母,流离失所的孤儿。
后来,一场大火烧光了李竹韵苦心经营的一切。
也毁了李文心温暖的家。
那场大火刻在了李文心的脑子里,很多年都忘不掉,每每想起,耳边总是还能听见妈妈的惨叫。
李文心的眼睛湿润了,她的视线从照片移开,扯开干涩的喉咙笑了笑,“见笑了,两位警官,我很久没有跟人提过这些了。”
潘波递过去一包纸巾,李文心说了声谢谢。
这些年她一直想找到凶手,但却怎么都查不到任何线索,后来她上大学,偶然间从一名学犯罪心理的学姐口中得知,如果凶手还活着,极大概率会重新回到案发现场。
所以她才会回来,回到案发现场,等待凶手。
莫寻等她擦了一下眼泪才开口:“抱歉李小姐,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先回去了,如果之后你想起什么别的线索,随时联系我。”
她把写好手机号的纸巾递过去:“我等你电话。”
李文心接过来,点点头说:“好,如果我想到了什么,一定会及时联系你的。”
走出门外,一片白色花瓣落在莫寻肩头,她捻起,对着远处轻轻一吹,随即大步朝着出口走去。
潘波追上来,问她:“莫队,你是在怀疑当年的恶性纵火事件其实是寻私仇?”
莫寻拉开车门,说:“卷宗记载,只有李竹韵的尸体验出了生前伤。”
“什么?!”
潘波说,“你什么时候查的?”
莫寻:“来这之前。”
潘波:“那你怎么不早说!”
莫寻:“你也没问。”
“难怪你知道人家五年前是不是在上大学呢,”
潘波说,“那这么说,当年那场大火可能不仅仅是恶性纵火这么简单了?”
莫寻点头。
没错,纵火不是目的,只是手段,当年的凶手一定是想隐藏什么,又或是为了掩盖什么,所以才故意放火烧毁了一切。
“最近这段时间盯着点。”
莫寻说。
“盯谁啊?”
莫寻投去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你觉得呢?
潘波眨了眨眼,点头应声:“好嘞。”
刚才在银河之家听李文心说了那么多,现在精神突然放松下来,潘波有点困了。
差点睡着的时候,莫寻突然一个急剎,把他给剎醒了。
“干嘛啊莫队,熬了一晚上,睡会儿都不行?”
潘波委屈。
一抬头,顺着莫寻的视线看去,看到了路旁的树林里人影绰绰,正朝他们来。
不等他反应过来,莫寻已经下车了,枪不知何时拿在手里,一脸警惕地走了过去。
“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