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边站了会,直到拐角处有人走来,这才回神重新进了房间。
潘波推门进来,一脸疑惑:“莫队,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莫寻:“我告诉他陶萤是自杀。”
潘波:“难怪。”
“难怪什么?”
莫寻问。
潘波在对面坐下:“难怪他看着跟丢了魂似的。”
莫寻叹了口气,正欲起身,潘波忽然叫住她,递过来一个牛皮纸信封:“刚才路过,我顺手帮你收了。”
莫寻接过来,信封没地址,也没署名,她手一顿,问潘波:“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信?”
潘波说:“送信的那个人指名给你的,放心吧,机器验过了,应该就是张照片。”
莫寻低头看那封信,潘波催促道:“你快打开看看啊,我好好奇,这年头到底谁还会写信啊?”
莫寻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她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可能不仅仅只是一张照片。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她找快递派送员了解情况,结果发现寄信人留下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由于是现金交易,也没法追踪来源,能看出来,这人有点反侦察意识。
莫寻从快递站出来没有马上回局里,在路上就打开了那封信,跟潘波说的一样,信里确实是一张照片。
黑白的,流苏树花开正盛。
莫寻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哪儿。
她赶到银河之家时,院子里没人,所有人都在旁边的食堂里吃午饭,铁门是锁着的,她听着食堂那边的欢声笑语,目光却不自觉被远处的流苏树吸引了目光。
现在已经过了花期,树上的花不如照片里开得茂盛,星星点点的白色点缀枝桠,是另一种孤寂的美。
莫寻踩着铁门的镂空花纹翻进了院子,径直走到树下。
树下有落花,有的烂进了泥里,跟泥土混杂在一起,那大概是前几天下雨被打下来的花,有的花瓣干净,堆积在地面,多半是最近这两天掉下来的。
她蹲下来,仔细查看,确定树下周边的泥土都没有翻动过的迹象。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人嗓音:“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莫寻噌的一下子站起身,转头看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她没想到陶雪树竟然会在这。
陶雪树也是见过她的,于是两人在对视的同时都注意到了,对方脸上闪过的惊诧表情。
院子里的动静引起了李文心的注意,她匆匆走到门口,先是叫了声“陶叔”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注意到莫寻,也跟着愣住了。
饭后,孩子们照例回睡房午休,饭堂没了叽叽喳喳的孩子,一下就空荡了。
李文心是个有眼力见的,见两人迟迟没开口,便心领神会,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莫寻刚才已经在李文心那听说了陶雪树在这待了大半年,孩子们都很喜欢他,总是亲切地叫他“桃子叔叔”
,久而久之,李文心自己也跟着叫“陶叔”
,作为志愿者,陶雪树无疑是待的时间最长的那一个。
莫寻没有明说,旁敲侧击的点了一下,李文心便明白了,告诉她陶雪树的真实身份,她早就查过了,一开始她也怀疑过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但这么长时间观察下来,她也就慢慢打消了怀疑。
莫寻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犹豫片刻,还是拿出了那张照片。
“这是今天有人匿名寄给我的,我想……你或许知道那个人是谁。”
陶雪树接过照片看了许久,莫寻从他看照片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点不易让人察觉的温柔。
莫寻没有出言打断他,而是耐心的等着他回神。
许久之后,陶雪树放下照片,从回忆里收神,抬头看向莫寻:“不好意思,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让你久等了。”
莫寻只是看着他,并未说话。
顿了顿,他又说:“我不会告诉你寄信的人是谁,但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莫寻微微颔首,陶雪树便慢条斯理开始了讲述。
“很多年以前,暗河就开始了基因实验,每一代首领都遵循着天赋的法则,穷尽一生都在寻找天生的杀手,这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犯罪基因。”
“拥有这种基因的人,可能智力超群、也可能四肢发达,相较于普通人,这些人的各方面能力会更为突出,几岁大的时候就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