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了吧?
鹤芳川咳了两声,蹲在余时书面前道:“其实你如果想要出门去散散步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余时书偏过头:“算了吧。”上一次出门吃个饭都能碰上爹和小娘,幸好那一次没有被发现,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青雀啧了一声,也跟着蹲下来道:“你就放心吧,我也跟着去,保证没人能发现你……不过我觉得你也没有必要一直躲着,是时候该面对这一切了不是吗?”
余时书往后缩了缩,不愿意说话。
鹤芳川知晓真相,可余时书还不知道,而且也不能由他这个“外人”来告诉他这一切,就连孔朔都比他有这个资格。
小凤凰忽然有些蔫巴,青雀无奈推了一把挚友,谁知道鹤芳川正在发呆出神,这一下正好把鹤芳川推得倒在了木屑堆里。
“呀!手,手!”余时书惊得跳了起来,“划破了!”
青雀也吓了一跳,和余时书一起胡乱把鹤芳川扶了起来,鹤芳川哭笑不得看着自己手心被余时书的小刀划出来的一道口子:“没事,小伤而已。”
听见了动静正在往这边偷偷摸摸挪过来的苍鹰听见了鹤芳川的话,又狗狗祟祟地挪了回去。
凤主说没事就是没事。
它这边才刚抓稳脚下的树枝,就听青雀一声吼:“哪里是小伤了!”
苍鹰一愣,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不解地瞪着青雀的后脑勺——的确是小伤啊,这点儿小伤明天就能愈合了,他在这儿瞎咋呼什么呢?
“你看这刀口,都看见肉了!”青雀用扳手腕的劲儿把鹤芳川的手掰过来,没办法,凤主他不配合啊!那力气大得快把我拽翻了!
鹤芳川瞥了一眼青雀——你发什么病?
余时书着急忙慌地上前来捧起鹤芳川的手,自责道:“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把东西乱摆了,我这就去拿止血的药粉和纱布!”
他说着起身跑进了屋里,鹤芳川不耐烦地将青雀的手甩开:“你这是做什么?”
“帮你啊。”青雀笑道,“平时看你精明得像狐狸,怎么到了这种事上反而变成呆子了?”
他话音刚落地,后脑勺就被苍鹰扔过来的苹果核砸了一下,青雀赶紧改口:“凤主不是呆子,行了吧?”
“帮我什么?”鹤芳川还是没搞明白他的意思,“说清楚。”
“还要说多清楚?”青雀拍拍手,指指他还在流血的手心,“受伤了之后不能做什么?不能做饭了,对吧?那就只能你家小租客给你做饭了。”
鹤芳川恍然,蹙眉道:“他好像不会做饭。”
青雀:“……我不是这个意思。”
青雀恨铁不成钢道:“你想想啊,手受伤了是不是就不能自己洗澡了?是不是就不能一个人睡觉了,毕竟会不小心压到手嘛……正好你伤到的还是右手,这下还能让他喂你吃饭了!怎么样!”
鹤芳川没有说话,只是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在他面前晃晃——我也可以是左撇子。
青雀默默把他的左手按下去——不,你不可以是。
“来了来了!”余时书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手上不仅仅有干净的纱布和止血药粉,甚至还拿来了湿..润温热的手巾。
余时书先把鹤芳川手上清洗干净,这才给他上药包扎,这些都是他从鹤芳川这里学到的,只是第一次给别人做这种事,不甚熟练,可青雀就是在一边看热闹也不打算帮他,看着小木匠给鹤芳川的手打了个纱布结,这才缓缓道:“这可怎么办,他没办法自己洗澡了,也没有办法……”
“我会负责的。”余时书心中还在自责,看了一眼鹤芳川包扎好的手,动作迅速地把自己的小工具都收了起来,就连木头都被绑了起来,放在一边,“他吃饭我来喂,睡觉我来看着,绝对不会让他压到手。”
说着甚至还小心翼翼捧着鹤芳的手看了一会儿,确定没问题才把他扶起来。
鹤芳川满脑子的“我好像还没死”,看着余时书的表情,又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青雀,后者笑呵呵道:“那做饭怎么办?”
“我学。”余时书咬牙道,“虽然我做得不怎么好吃,但是还是能吃的!”
青雀:“……”
为什么突然开始担心好兄弟了?
“那个,明天我会带他上山去砍藤条的。”青雀良心发现道,“你放心交给我就行。”
鹤芳川只好点点头,余时书也嗯了一声——不就是出门吗!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