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拿不下了。”余时书将小背篓背在身上,蹦跳着试了试,正好能背动,也不会影响下山的行动,“走吗?”
青雀嗯了一声,调侃道:“看,出门也没有这么难吧?”
余时书嘿嘿笑了笑,没有说话,将身边用小布袋子装起来的野栗子递给青雀:“青雀公子拿这个就行。”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没必要这么生疏。”青雀接了过来,作势要将他背上的藤条接过来,“这个也给我吧?”
“我已经背上了。”余时书道,“不重。”
青雀心想哪里不重了,为了给青鸟做一个能上去还不会断开的大型玩具,这些藤条都满了出来,生怕不够用,余时书的背都已经压弯了,他要强行接过来,却被余时书躲开了。
后者无奈道:“青雀公子你就让我背着吧,我得找点事情做,不然心里老是胡思乱想。”
都怪鹤芳川,临出门前问他那么些问题,他现在心神不宁,面前一会儿是梁乐梁川两兄弟,一会儿又是爷爷的脸飘过去。
青雀只好松了手:“那你走在前面。”
余时书点点头,从青雀身边绕过去,沿着来时的路往山下走去,幸亏两人上山来时开出了一条路,不然这会儿又要走野草丛了。
“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青雀不经意道,“反正都是走路,不如聊聊天?”
他瞅着这小木匠昨个儿差点就开窍了,说不定这会儿再努力一把,好兄弟就过上好日子了。
“没想什么,想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余时书低着头看路,“我已经被赶出家门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能回去……”
“你想回去吗?”
余时书沉默下来,好半天才道:“不太想,就算能回去了,也不是以前了。”
物是人非,爹能把他赶出来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他已经没有了娘,小娘虽然表面上对他不错,那也是为了在爹面前装装样子,毕竟这样她才能在余家站稳脚跟。
余时书能理解,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
青雀看他情绪低落,伸长手拍拍他的肩膀,正想安慰他别放在心上,忽然听见前头不远处有脚步声传过来,两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当前面出现了余时彦和梁川时,余时书直接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上前。
“大,大哥……”余时书结结巴巴道,“你怎么在这里?”
余时彦脸上不太好看,显然他想要亲眼见证余时书的落魄和要他亲自怕野山这两件事发生了冲突,此时他正忙着把身上的枯草叶子摘掉,听见余时书的话,他冷笑一声:“当然是来找你了。”
梁川站在余时彦身后,看着余时书身后的陌生男人皱起了眉头——他前一阵子才看见孔朔和这个人并肩而行,怎么这会儿又和余时书在一起了?
难不成余时彦说的是真的?
孔朔真的是因为替余时书报仇,才放弃了他们两家的合作关系?
想到此处,梁川看向余时书的眼神也像是淬了毒。
青雀把余时书往自己身后一推,看见那些人身上的刀,啧了一声——真是冤家路窄,梁川也和那打不死的小强似的,都挨揍两回了,居然还敢带着人找过来。
“你又是什么人?让开,我不打算滥杀无辜。”余时彦没好气地看着青雀,“如果你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当作没看见的话,小爷我还能赏你二两银子,否则现在就给我滚下山去,别多管闲事。”
“哎呀这话说得多难听,我可不想弄脏自己的衣服。”青雀眼角余光瞥见了什么,收回视线后勾起了唇角笑得贱兮兮,“这路上也没立块碑写你的名字吧?怎么还不让人走了?”
余时彦脸色难看起来——路上立块碑?还写他的名字?这和咒他死有什么两样?
“不用管了,给我上!”余时彦朝身后的打手挥挥手,“能取得余时书小命的,我赏十两银!”
“等等!”余时书忽然叫了一声,眼中恐惧和不解混杂成复杂情绪堆积在眼底,“大哥,你这是要杀我?为什么!”
“就凭你不是我余家人,还平白无故占了我应有的一切十几年。”余时彦阴沉道,“你说你该不该死?”
余时书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什么,话语却堵在了嗓子眼,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从青雀眼前闪过。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