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与一车停在府门前,一众仆从列队而出迎接。
看到这与黎琼黎瑾回府截然不同的阵仗。
李遗岿然不动端坐车上,下了马车的黎瑜抬起弧度精美的下巴:“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吗?”
无视旁人惊异好奇的目光,对暗中蓄力的孔镇视而不见,李遗淡淡道:“为什么不需要呢?”
黎瑜怒容难掩:“你当你是谁?”
李遗跳下马背,走近一步,思衬后笑道:“县主是恼羞成怒呢,还是不再演戏了呢?”
依黎瑜的聪慧怎会听不出李遗话中意味:“一直小看你了,今日一直不给我颜面,就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呢吧。说吧,还有什么账算在我头上?”
转念想起一事,,黎瑜道:“当时我记得你被军士殴打,孔老爹也打了你两巴掌,怎么?现在让你打回来?”
孔镇彻底压不住火,陈声道:“县主!凭这个杂种!”
“住口!”李遗火气更盛,不顾这是在威侯府门口,也不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破口大骂道:“你个老匹夫是什么东西,一口一个杂种,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与我有何不同,我是杂种,你是什么,老杂种?”
愤恨往地上啐了一口,李遗骂道:“老杂毛,忍你很久了。”
孔镇眉眼倒竖,双臂虬筋爆起,已然是忍不住要对李遗动手。
李遗更是心里提了一口气,连日与人争斗却不得优势,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
不顾黎瑜就在近前,孔镇刚猛一拳对着李遗脑门轰去,显然就是要将李遗打个桃花朵朵开。
“住手!”一声大喝从府门处传来。
正全力应对孔镇的李遗认出这个声音,心门险些失守,只是一瞬胸中怒火滔天之盛,手下势力瞬间翻倍叠加。
孔镇信心十足的一拳并没有取得想象中的收获,反而眼睁睁看着自己枯瘦刚劲的拳头被那少年一拳打得险了进去。
而他自己,不受控制地倒退好既不才卸下那股让自己身不由己的劲力。
“你?!”孔镇惊异交加,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瘦弱的少年。
他双眼瞳孔猛地收缩,显然认出了李遗。
“是你?!这怎么可能!”
李遗却无心与他纠缠,转身三两步跃上台阶,将出声阻拦那人堵在门口。
“周延!你倒自己钻出来,我弟弟妹妹呢?!”
随声音而到的是毫不留力的一拳。
黎瑜在身后惊呼出声:“你真要闹翻威侯府不成?!”
李遗哪里听得进去,去势不减,就是要趁着这股滔天怒火把周延当场截杀!
周延面色郑重,也是毫不客气一掌拍了回去。
李遗充满信心的一拳似乎是被一股狂风扫过,肉身未伤却卸了势头,偏了准头,李遗只得作罢。
不等李遗冲到近前,周延收手而立,面色如常道:“周延见过瑕公子。”
李遗的拳头停留在周延眉心前,半晌,自行收了拳头语气冰冷道:“我弟弟妹妹呢?”
周延冲满心担忧的黎瑜点点头,而后开口道:“我来此就为了与你解释此事。”
李遗冷笑道:“说的如此情真意切,还不是因为我入了侯府?”
纵然李遗不是当初那个畏首畏尾弱小怯懦的模样,周延依旧是雍容华贵公子哥的气度,气定神闲。
李遗心里也忍不住嘀咕:“又一个姚文意。”
黎瑜赶上前来,冷声道:“现在愿意入侯府了?晚了。”
李遗没有兴趣与他斗嘴,只是盯着周延道:“本来我是完全没有兴趣,只是方才我想到一事,就算我只当这什么义子一天时间,你也得听我的。那么你就把我弟弟妹妹交出来!”
周延两手一摊,淡淡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进门在家门口吵闹什么。”黎琼阔步走出,身后跟着看到黎瑜就缩回了脑袋的黎瑾。
眼看着府门口聚拢的人越来越多,黎瑜冷着脸默不作声率先进了门,周延紧跟其后冲黎琼黎瑾见了礼进门去。
黎琼则直接无视掉李遗,带着黎瑾转身而回。
李遗顿时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自己每每念起黎瑜,心里总是轻松的,今日重见本也该是狂喜难耐。
可在二人真正平等相待以后,李遗发现二人关系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差了。
从头到尾顺心而为,却没有得到顺心的结果。
与黎瑜的不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