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刚把王凯弄走,就听见身后一串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扭头便看见贺秋实一脸黑线的从二楼快步走了下来。
他浑身萦绕着一股子戾气,看来是和郑安安谈崩了。
顾安然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里的胶卷,只要有它在,郑安安就不会吃亏。
贺秋实的气场有些吓人,顾安然缩了下脖子退到旁边去。贺秋实快步走到了门口,脚步忽然停下来,折身来到了顾安然的面前。
“贺先生,有话要和我说?”顾安然有点儿茫然的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贺秋实,他这个样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顾小姐这只染缸真是厉害。”贺秋实眯着眼睛盯着顾安然,“我到是没看出来,顾小姐年纪轻轻,手段却不少。”
顾安然蹙眉,“贺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安安以前可么这么多心眼!以前的她温柔贤惠,从来不违抗我的意思。自从她和你认识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现在居然敢威胁起我来了!不是你在背后给她出主意还能是谁?”
顾安然听了没忍住,最佳一斜,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贺秋实脸色的怒气更胜,他都要被郑安安气死了,她还敢当面取笑他?
“我当然是笑让我觉得可笑的事情。”顾安然嘴角的笑容加大,“明明是你把一只温柔的兔子逼的急了,想咬人了,你却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贺秋实抬手指向楼上,“我逼她?我什么时候逼过她?结婚这些年我从未想过让她出去赚钱养家,她只需要在家里当好她的阔太太,带好孩子就可以了。”
“你以为那就是对她的爱和宽容了?”#@$&
“难道不是吗?”
“那只是你以为。女人要的不是一个男人能给她多少钱,而是这个男人能给她多少心安。”
贺秋实冷笑,“哼,钱随便她花,难道不是心安吗?”
郑安安从楼上慢步走下来,她立在最后一节台阶上,失望透顶的看着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安然你别和这种人浪费口舌,他听不懂的。”
贺秋实回眸瞪着郑安安,“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听不懂人话?”%&(&
郑安安看向贺秋实的眼神里只剩下了冷漠,“你听不听的懂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别忘了我们约定好的。周一早上八点去办理离婚,你把孩子给我带来,我把胶卷给你带去。”
“哼!”贺秋实愤怒的走了。
郑安安站在客厅的中间,慢慢的转了个圈圈苦笑道:“看来这里要请人来打扫一下才能退租了。”
“安安姐……”顾安然挽住她的胳膊,有点儿担忧的望着她。
“不用担心,我很好。幸好我们留住了他和洛美害孙继承的证据,这才得以让我留住儿子,留住饮料厂。以后我们母子照样会过的很好。”
郑安安冲着顾安然柔柔的笑了下,“我只是心里还留有那么一点点不爽,我一心一意的和他过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婚姻走到尽头,他却想让我两手空空的滚出家门。”
顾安然把胶卷交到郑安安的手里说:“还是要洗一份照片出来留起来才行,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他拿到胶卷之后和你耍花招呢?”
“我知道。”
这里一片狼藉,且既然被贺秋实发现了,郑安安便一天都不想在这里住了。
“我先住酒店吧,这几天我看看厂子周围哪里的房子合适,我买一处小房子,够我们母子住就行。”
这一夜,顾安然帮郑安安把重要的行李往酒店搬,在酒店里陪了她一晚上。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搬了多久,贺秋实就站着黑了灯的窗帘后看了多久。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郑安安是从什么时候性格变的这么硬的?
以前她什么事情都依靠他,时间久了,他就觉得离开他之后她就活不了似的,渐渐地就认为自己在这个家里是非常重要的。
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懒得和她聊他在外面遇上的事情和人,觉得她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外面的事情和她说了也是白说,她也听不懂。
到现在就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开口和她解释什么?他可是这个家里高高在上的功臣!开不了口。
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你在家里吃穿不愁,都是我给你的美好生活!只能你对我温柔谄媚,没有我对你掏心掏肺那一说!
到现在贺秋实还抱有幻想,郑安安不敢和他真的离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