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挡在顾安然的身前,如一座山一样给了她极大的保护和安全感。
他觉得面前凸着眼睛骂安然是凶手的严妍很可怜。
为了一个朋友的女儿,怀疑自己的亲生女儿,血口喷人,希望警方马上把安然关起来。
“谁是凶手警方会调查清楚,不是你觉得谁是凶手谁就是。你再乱说话我要告你污蔑的。”
“我污蔑?你老婆身上有血,你瞎吗?就算你老婆一个人打不过恬恬,她就不会有帮手吗?”
严妍的视线在走过来的苏茉和莫北两人的脸上游移,就差直接说出来了:你们来不就是她最得力的帮手吗?
这时一位女警快步走来,她把手里的公文袋交给负责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并说道:“指纹对不上。刀子上面的质问不是死者的,也不是顾安然和莫北的。”
既然指纹对不上,按照规定应该放人了。
顾安然把她身上那件带血的外套丢在了警局院里的垃圾桶里,莫北马上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她抬手拢着莫北这件肥大的外套对他露出一个倦怠的微笑。
莫北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顾安然低呼,“我能自己走。”
“我就是想抱着你。”莫北笑道,“你的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我怕你走着走着睡着了摔掉你的门牙。”
顾安然干脆放弃了挣扎,挣扎也没用,莫北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靠在莫北的怀里,身上盖着他的外衣,合上了眼睛。#@$&
他的小媳妇有多么能睡,他还能不知道?今天折腾到这么晚,她早就困的不行了。
他们是跟警车来的,现在这个时间打不到车,要么走回去,要么就在附近找个宾馆住下。
莫北选择了后者,家门口刚发生了命案,安然是一定不想回去住的。
他抱着媳妇大步往前走,一辆夏利车从后面跟了上来,坐在副驾驶上的苏茉摇下了车窗喊了顾安然一声,“安然,你们上车吧?爷爷说送你们回家。”
顾安然没回应,因为她已经在莫北的怀里睡着了。%&(&
莫北代她对苏茉爷孙俩表示了谢意,并表示今晚他们就入住前面几百米处的那家宾馆。
他们离开之后,警方对阮家人也例行公事,对阮家人分开做了笔录。
阮国强和严妍做笔录时表现的都还算正常,陈述他们知道的事实,不就是吃饭时与顾安然和苏茉起了小争执吗?
康恬恬才来两天,除了和顾安然苏茉两人出现过矛盾,还没来得及和别人出现矛盾了。
他们俩,尤其是严妍,说话时会加上自己的主观臆断,引导着警方的人觉得这件事情就是顾安然干的。
做笔录的同志几次打断严妍,提醒她只陈述事实就可以,不要加上自己猜测的东西,还明确的告诉了她,按照目前的证据来看,不能证明死者的死因和顾安然苏茉有关系。
严妍屡教不改,同志最后直接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杀人犯,要在自己的家门口杀人,杀完人还穿着带有死者血迹的衣服来报案的吗?”
严妍被问的无言,她的笔录做完,同志就带她暂时出去,换了阮雪进来。
阮雪往椅子上一坐,同志们明显就感觉她的状态不正常了。
不敢抬头直视警员,双腿并的很紧,双手攥拳放在腿上,身体很紧绷,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虽然用尽全力的在控制,还是不能完全控制到别人看不出来。
就算她能控制到让别人看不出她的身体在颤抖,但脸呢?她脸上的肌肉在跳,她是没办法控制的。
“别紧张。”女警员递了一杯温水给她,“我们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好。”
阮雪双手接过那杯水,水杯里的水接受到她的双手传来的震动,水波越来越大,水杯里的水溅出来一些。
审讯室里,几个警员一对视,交换了个眼神,决定大力度审问阮雪。
阮国强和严妍在外面等着阮雪,严妍挽着丈夫的手愁眉苦脸的问他,“国强,你教教我,这件事情我该怎么向方柔交代啊?恬恬从生下来就是康家的掌上明珠,康家三代都是男丁,终于有了恬恬,一大家子人将她宠上天了,她就这么死在了这里,康家那一大家子人怎么能饶了我?”
阮国强冷着脸哼道,“你当初就不该让她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躲都来不及呢!你偏偏还让她来了南城投奔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雪儿心里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