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对阮博衍招手,“那走吧!现在就去布置一下。”
“你不去上课了吗?”他当然很想立刻弄清楚这件事情,但是就这么翘课了?
阮博衍看向教学楼的方向,“刚打过预备铃,这就要打上课铃了。我无所谓的,我对我学的管理专业没什么兴趣,又落下了上个学期的课程,我今年是怎么都考不过去的,我已经做好了留级的打算,但我不想拖累你。”
顾安然说道:“还是抓紧时间吧,一耽搁兴许就会错过重要的机会。今天要是顺利的话,兴许就能把当年的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那好!”
……
严妍偷偷拉开房门朝着外面看了看,这会儿门外没有人,她急忙蹲下来捡起刚才自己装疯卖傻时打翻在地的点心往嘴里填。
吃的太急了,噎到了,屋里的水壶也早就被她摔碎了,也没人来给她收拾房间换上新的水壶。
自打她装疯,被阮国强派人看住在家里时,就没人能她当人看了。她饿不饿,渴不渴,根本没人关心。
别说一口热乎饭一杯温开水都没有了,就连每天送上来的点心都不是新鲜的,硬的直接抓起来就能当成转头砸人了。
她被点心噎到只能跑到洗澡间去用嘴巴接了水龙头的水喝,喝惯了上好的暖茶,现在喝着冰冷无味的生水,喝着喝着就莫名的委屈,她便哭了起来。
哭声压抑又悲凉,她不知道这种装疯卖傻的日子她还能坚持多久。
她想打电话给母亲,叫她帮她出出主意,但是阮国强派了好几个人轮流看守,她根本没办法去打电话。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忽然听见了阮国强的声音,她以为自己是饿的迷糊了出现了幻觉,她急忙从洗澡间跑出来立在卧室的门前仔细的听。
没错!是他!他一边走近一边问别人,“她今天什么情况?发疯了吗?”
有人回答他道:“刚才疯了一阵子,把送进去的糕点砸了,屋里也没什么可砸的了,这会儿没什么动静了,估计是砸累了。”
“把门打开。”阮国强站在门外沉声的吩咐。
严妍看见门把缓慢拧动,她慌忙把自己的头发弄的更乱,在门被推开的那个瞬间,她扑了上去就挠人。
“坏人!坏人来了!我打坏人……”
当着阮国强的面,被挠的人不敢说什么,被严妍挠的脸都破了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还发疯!”阮国强一把抓住张牙舞爪的严妍,将她推到了屋里压制在床上。
“过来!给她打针!”阮国强压住了她就扭头喊。
严妍的心“咯噔”一下,打针?打什么针?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就那么恍惚一瞬间,严妍就没了知觉。
阮国强拍了拍她的脸,确定这针镇定剂起了作用,她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去把他们叫进来吧。”阮国强侧头对他身边的一个保安说。
“好的阮总。”
保安走出房间后不久,几声深浅不一的脚步声响过之后,走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两人正是顾安然和阮博衍。
阮博衍看看这满屋的狼藉,和倒在床上双目紧闭的严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些年,严妍是真的疼爱他的,父亲也是。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全都变了,彼此之间像是竖起了一个透明的坚硬的隔层,看似还是一家人,实际上已经无法再彼此靠近了。
“开始布置吧。”顾安然对阮国强说,阮国强拧着眉点了下头,他找来的专业人员就开始在这个房间里布置起来。
窗帘后,床底下,都安置了窃听装置,线路通过暖气管道隐蔽的连接到隔壁屋子的一台录音机上。
这一切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的时候,阮博衍去给尚振荣打电话去了。
“喂,外婆,”阮博衍用焦急的口吻对尚振荣说,“您有空去家里看看我母亲吧,我母亲她疯了,谁的话也不听,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我和我姐都被父亲送到了学校住宿,不准回家,父亲也搬去公司住了,家里只有我爸雇的几个保安看着我妈。”
接电话之前,尚振荣正在看顾安然在报纸上连载的那篇小说,她越看越心惊,里面的内容成功的唤起了她深深的封存在心底的那些记忆。
那些记忆是她一直不愿去回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忽然间被唤起了那段记忆,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一点一滴的细节都历历在目。
她正要打电话叫人去查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