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恒本来不想一上来就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看莫北这不要命的疯癫样子,他不得不拦着他大声说:“她不在南城!她出国去了!不会回来了!你就算现在去了南城你也找不到她!”
他想大声的喊醒莫北,他想让莫北快点清醒过来,但莫北像是着了魔。任何话都听不进去,就是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去找他媳妇。
冯恒没招了,只好妥协:“好好好,回去!我带你回南城去找她!不让你亲口去问个明白你是不会死心的。不过你得乖乖的把这袋液体输完了,再把饭吃了,我才带你去。”
莫北想推开冯恒,以往冯恒很好推的,今天他却觉得冯恒像一堵墙,推不动。
莫北只得白着脸放软了语气求他:“冯恒,你知道我等不了,一分钟都等不了。你现在就让我走吧!”
“不行。你刚才晕倒了你不知道吗?就你这种状况,不输液怎么行?不要命了吗?”冯恒当然知道此时莫北的心情,他甚至不敢去看莫北那双震痛的眼睛,咬着牙说出了拒绝他的话,身体也一动不动,就是挡着他不让他离开。
“好。”莫北抬手取下了挂在钩子上没输完的液体,又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保温壶对冯恒说:“现在就走,液体我路上输,饭我也路上吃。”
“……”冯恒无言,不知该怎么和他说,就在他发愣的时候,莫北趁机从他身边走了出去。
他叹气一声甩手无奈的追了出去,拿过莫北手里的液体和保温壶,另一只手握住莫北的手腕拉着他往护士站走去,“好吧,我是怕了你了,我这就带你回南城!先让护士重新把针给你扎好。”
他们连夜赶回了南城,到了南城后莫北先是回他和安然的家里去看了。
没有,屋里真的没有顾安然的身影,桌子上,床上,落满了灰,手指肚抚摸上去能感触到细微的磨砂感。这一看就知道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了。
莫北不死心的将屋子的角角落落翻找了个遍,他想就算安然要离开,怎么也会给他留下只字片语的吧?
冯恒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皱着眉,看着莫北像个陀螺一样在这个屋子里打转。
窗外那浓墨泼染过的天空慢慢的退去了些颜色,天色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总共那么大点儿的房间,被莫北反反复复不知道找了多少遍,最后一无所获的他跌坐在凳子上,目光暗淡无光,摇着头呢喃自语。
“不可能的,安然不可能一声不响的就这么走的。”
“我感受的到的,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她不会把我丢下自己走的,我们明明……”
莫北想到他和她分别之前的那个宾馆旖旎时光,她要是不喜欢自己,又怎么会愿意和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难道……%&(&
莫北的脸色变来变去,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胡思乱想了,难道正是因为上次在宾馆的事情,让她觉得他不够好?
那天她一直哼哼着难受,眉毛也紧紧的拧在一处,她甚至有好几次很用力的想要将他推开。
不过他当时停不下来,甚至还不满她推他的动作,直接把她的双手压在了头顶上……
冯恒见他神情有异,坐在他身边问他:“你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吗?她是不是早有要离开的预兆?你们的钱是都在她那里吗?她带走了吗?”
莫北听闻冯恒的问话,他抬起头看着房梁,冯恒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就听莫北开口说了句:“存款的票据都放在房梁上。”
“房梁上?”冯恒哭笑不得,“你们是真会藏地方。”
虽然藏东西的地方比较奇特,但好在这房子不高,冯恒搬了个桌子到莫北刚才指过的地方下面,借助桌子的高度,他踩在上面一翘脚,扬手就摸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手感的东西。
他把东西拿到莫北的面前,“你打开看看,少了吗?”
莫北的手指颤抖的打开了信封,将里面的票据全都拿出来,存款的票据,还有存放金条和那一套大龙邮票的票据都齐全,一张都不少。
看到这一幕,莫北的手抖的更厉害。
冯恒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少了?”
莫北沉默了一会儿,脸色苍白的摇头,“没有,什么都没少。”
“没少?”冯恒挺意外的,“这倒是让人挺意外的,要是打算不回来了,不得带着些钱走么?”
莫北心尖猛的疼了下,眼睛隐隐发红:“所以我说安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不可能一声不响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