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但手脚并用的想要将这个男人从她身上弄开,这男人的拳头就不分轻重的落下来。
他才不管他的拳头落下来会不会将这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女人打坏。
他的拳头有时候落在阮雪的眼眶,有时候落在她的鼻梁,还有时候,拳头变成巴掌,重重的抽在她的双颊。
有时还会嫌她叫救命的声音太吵,卡住她的脖子,卡的她脸色青紫,叫不出声音来。
一番折腾下来,阮雪早就没了刚才那冰肌玉骨的样子。紫了的肿眼泡,青了的鼻梁,巴掌扇在脸上落下来的红色手指印……
亲妈见了都不认识了!
短时间内遭受了这番折磨和痛苦,她的肌肉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应激反应,被打的怕了,男人再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动都不敢动弹了,像个木头人一样。
心里知道逃不过这一劫了,睁大了眼睛,任泪水汹涌滑落,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
一阵难以承受的撕裂般的痛让她这个“木头人”又有了意识,她视为珍宝的初次,竟然毁在这种男人手里?内心的惧怕此时被滔天恨意覆盖了。
身上的男人正在卖力,他的喘息渐重,大口大口的臭气从他口中呼出,直直的喷向她的脖颈和口鼻。
被这个脏臭男人玷污的恨和恶心,让她直想去死!人一旦有了想死的念头,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了。
死?就算要去死,她也要拉着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人一起下地狱!
阮雪的眼神瞬间就冷了,她捆在一起的双手在头顶摸了摸,被她摸到了一块趁手的砖头。
身上的男人正在兴头上,他没料到被他打的服服帖帖的阮雪还敢再反抗。
阮雪紧握住砖头时,把全身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双手上,成败在此一下。
要么这一下击晕这个臭男人,要么就是彻底的激发出这个男人的凶性,夺过砖头反过来砸向她自己。
抱着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阮雪的双手牢牢的抓紧那块转头,硬下心肠来朝着男人的头狠狠砸下去。
她还以为男人会顶着被砸的很痛的头和她争斗一会儿,然而结果却出乎意料,男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身子一歪,从她身上栽倒在了一旁。
她这一下砸下去,砖头的棱角正好砸进男人的后脑勺,他的后脑勺被砖头砸出了一个洞,鲜血直流。
男人躺在地上抽搐了几秒钟之后就彻底不动了。很快,男人的脑后就流出了一大滩血,死透了。
阮雪坐起身,用嘴巴解开手腕上的绳子,穿好衣裤。
重新捡起砖头站了起来,她高高的举起手里的砖头,专门朝着男人的头和腰下两个部位去砸。
当这个男人被她砸的血肉模糊时她才停了下来神情木讷的垂眸看着,手里的砖头沾满男人的血也不怕,内心平静的诡异。
阮雪此时方才知道:绝望到了尽头,内心就再也掀不起波澜,变的一片死寂。
天空变得乌云密布,如同她此时灰暗的心情。
今天一大早去面试了一家公司的服装设计师,她被录用了,薪资谈的还可以。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为此,她还有点小窃喜。
还以为从今天以后会是一个不错的新开始。
万万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几声雷鸣之后,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男人的血混着雨水泥水流向了地势低洼处。
在大雨中站了许久,她还是觉得浑身都是那男人的恶臭气味,再多的雨水都冲刷不干净。
不知道在暴雨中站了多久,脚下的泥土地面已经开始陷脚,她才缓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在泥泞中目光呆滞的行走。
她杀人了。真真正正的亲手杀了人。杀了人就要偿命。
她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行走,一边在想她该怎么结束她自己的生命。
这旁边有个水沟,对,她可以跳入那个水沟,被水一呛,难受一阵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忽的,脚下的触感有异,她低头一看,是自己刚才被男人拖着进来,两人之间撕扯时她掉落的那卷报纸。
沾了水的报纸平整的紧贴在地面上,有关莫北和顾安然的那则澄清报道居然还没有被大雨冲破。
阮雪看到那个标题,死寂一般的心又恢复了波动。
就是这则新闻!就是因为看了这则新闻,看到缠着莫北和顾安然的乱事这么快就被他们解决了,她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