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在护士站那询问了一下穆安初的状况。得到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割腕,自残,狂躁……
表面上看像是精神状况出了问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随时可能会狂躁,会自残,严重的时候还需要注射镇定剂来使她安静下来。
往深处一想,貌似不是那么回事。
与护士的交谈中顾安然还了解到:穆安初的狂躁不是持续新的!她一顿发狂之后会累,有时候会睡一会儿。
这就很不对!要真的是精神出现了问题,出现狂躁不安的症状,狂躁的状态是会一直持续的,不会觉得累。
她要是有累的感觉,说明她不是真的狂躁,狂躁只是她演出来的。
一个端方优雅的大小姐,走路时脚步迈出的幅度和频率都会严格控制在保持优雅的范围内。
让这样一个人表现出狂躁的样子,她当然耍一会就会很累。
顾安然刚转过身要去穆安初所在的病房看一看究竟,忽听身后护士站的两个小护士凑在一起低声说笑。
此刻走廊里人很少,很安静,护士小姐姐的低声耳语,一字不落的被顾安然听到了。
“哎,那个穆安初,我看是装的吧?她一发疯她哥哥就把莫北叫来,莫北一来她就老实了,笑的像花一样。”
“嘘……这种话咱们可不能说。不过莫北是真的好帅啊!我要是这个女的,一发疯就能引来莫北来陪她,那我也天天发疯。”
呵。原因竟是这样的吗?
所以莫北电话里头的无奈叹息,竟是因为他被穆安初的狂躁症给困住了?
莫北不在就发狂,莫北一来就老实。
这种低级的绿茶手段,莫北看不出来吗?
顾安然进到病房里,歪头看着病床上打了镇定针睡过去的穆安初,她找到了答案:可能不是莫北看不出来,而是莫北虽然看出来了,却也无奈。
因为她的狂躁症可能是假的,但是她落在自己身上的伤却是真的。手腕上虽说裹了厚厚的纱布,看不出伤口有多深,但看她那手腕的肿胀程度也能猜到这一刀的确下手不轻。
看着她手腕肿起来的粗度,顾安然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摇头咂舌:是个狠人,自己怎么能对自己下得了手?
趁着病房里没人,顾安然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穆安初的头顶上扎了几针之后,穆安初睫毛颤了颤,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刚开始睁眼的时候目光很迷离,没有焦距,慢慢的,她的眼睛有了光泽,视线不再模糊,她睁大了眼睛瞪着顾安然。
一睁开眼睛发现顾安然站在自己眼前,穆安初吃了一惊,她来干什么?莫非是来带走莫北的?
穆安初想起身把顾安然赶走,赫然发现除了眼睛嘴巴能动弹,身子一动也不能动。
她放弃了挣扎,盯着顾安然又看了几眼,只见顾安然背手而立,站在她的床边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穆安初眼珠儿一转心下有了定论:我知道了,我是在做梦!刚才护士给我打了镇定针,所以我现在不可能是醒着的,我现在一定是在做梦!
于是她撇嘴哼哼道:“晦气!做梦都能梦到她!呸!”
“……”
顾安然挑眉:穆安初这是把她们的这次见面当成了梦中的见面。
她这么想也不奇怪,她是用针灸术唤醒了她的意识和语言功能,由于镇定剂的作用,她并不能唤醒穆安初的身体运动神经。
所以她才觉得不能动弹却能说话,眼前还忽然出现了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是在梦里!
这……也好……
在她自己的梦境中,平时她不想说不敢说的话都能放心的在自己的“梦中”一吐为快。
顾安然抽了抽嘴角:既然你认为是在做梦,那我就不拆穿了。
针灸的作用时间有限,最多十分钟针灸的作用就会消退,穆安初还会重新进入睡眠。
所以,有什么要说的,抓紧时间问呐!
顾安然搬着凳子坐在她床边,抱着手臂凝视着穆安初,冷冷一笑:“穆安初你不要脸!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把莫北留在身边,我呸!”
“你才不要脸!你怎么不死在国外!你还回来做什么?!要是你不回来,我和莫北肯定会在一起的!就算莫北的心是一块石头,天长地久,我也会将他焐热的!”
穆安初所有的愤怒都表现在一双眼睛里,她也想狠狠的,大声的骂回去,奈何身体的力量不足,尽管她用尽力